“我去求将军,让你跟了我,以后我这条命彻底交给隶阳关!”周大海激动万分。
“没用的,我认命了,您也别再执着了!”桃鸢用力摁住周大海的手,近乎乞求的说道。
周大海还想说些什么,桃鸢却不给他机会,坚定摇摇头,“大海哥,您就听我一回吧。我没事,你也要好好的,保重好自己,我走了。”
说完,桃鸢立刻撒开手,果断转身快步离去,留下周大海呆愣在原地茫然失措。
中军大帐,裴展对着地形图紧皱眉头。因那几张戍防图丢失,他担心落到讫部人手里,所以考虑尽快更换新的隶阳关戍防计划。
因军务外出的来德,终于赶在定昏前回到军营,刚下马就急匆匆的进了中军大帐。
“爷,早上议定的联合戍防计划,已经给奉郡和函阳关两地郡守送去了,他们都表示三日内一定完成边关防御布控。”不待歇口气,来德赶紧汇报今日奔波了一天的军务。
“那个要作废,今晚重新调整,明日你还得再跑一趟,送新的戍防计划。”裴展语气里全是恼恨、焦急。
“今早议定的计划有何不妥吗?”
“没有不妥。但那几张图纸被桃鸢拿走,到现在也不说藏到了哪儿或给了谁!”裴展语气更加愤恨,还带着丝懊恼,当初怎么就心软将她留在了这帐中呢?
接着,他好似安慰自己一般又无奈的加了句,“好在她今日接触的人就那么几个,消息应该还没传出去,所以只需调整戍防计划!”
来德一脸骇然,他快步上前走到帅案旁,迅速翻起案头摞起的那几本书,“爷,这图纸不好好的在这儿么?”
裴展震惊的立刻站起身,看着来德举起的那几张纸,再看看夹着图纸的那本书,那是桃鸢曾读给他听的医书。前几日他闲来无事就拿起看了几页,之后又随手将它和自己的兵书搁在了一起。
“这……这……”他颤声两句后,再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原来,早上三人议定后,裴展与程安两人便对着地形图讨论是否有疏漏的地方,而来德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于是选了本裴展不常看的书夹了进去。
“我专门选择这本医书,想着您不常看,搁这儿保险些。当时也没想到您回来后又找图纸,这事儿怪我……”来德瞬间觉得自己好心办了件天大的坏事。
裴展依旧怔在那里,脸色惨白,眼睛像没了焦点一般茫然又慌张……
“爷,应该是错怪桃鸢了。我看这图纸还是早上折好夹进去的样子,确实没人动过。”
“叫程安,把她人带回来!”
裴展的心像被人死死攥住一样酸疼,当时的自己为何那般冲动?为何就没好好听她说?
他忽然有些支撑不住,佝偻着腰扶帅案默默坐下。
来德迅速领命出去,只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也不见他将人给带回来。
裴展坐不住了,他迅速起身,想亲自去把人带回来。
来到程安营帐,空空如也,连来德也不见了。
裴展问侍卫,人都去哪儿了,得到的竟是程将军和来总管好像很着急的出去寻人了。
夜已深,整个隶阳关大营像被一块儿浓重的黑布给蒙上了,压抑的让人透不过一丝气来。
裴展烦躁的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吩咐道,“不管是程将军还是来总管,见到他们,让迅速带人来见我!”说完,他也急匆匆的往回赶,担心她已回帐,而他还未归。
只是,他的中军大帐也是空空如也。问了侍卫,自他走后,无人来过,来德帐里亦然!
她在哪儿呐?隶阳关大营就这么大,这么长时间,带着人跑两圈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