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谁?承诺上阵杀敌帮你还恩情的那个傻大个?来德?”
顿了顿,他又慢条斯理的加了句,“还是那个绑了你,又不痛不痒把你放了的谒伽昊?”
但他一点儿没提程安,这点自信,裴展还是有的。再怎么样,桃鸢也不会放着他不要,去喜欢那个愣头青吧?
桃鸢彻底呆住,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不可捉摸的男人,满脸不可思议。
原来那日,他竟听到了她和大海哥的谈话,也知道了谒伽昊曾放过她的事情,可在这之前他为什么不问,今日又为何这般提起?
桃鸢不敢继续往下想,也想不明白,只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将军,桃鸢没那么多瞎心思,现在只想着如何服侍好您,尽快偿还您的恩情。”
裴展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嗯……只要你安生好好待着,我会兑现承诺。”
他的话并无不妥,可莫名的不安却在桃鸢心中滋生,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安生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可嘴上,她回答的无比虔诚,“是!”
第二日,大漠的天气变得愈加阴沉,像是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暴风雪即将到来。
天刚亮,来德进了中军大帐,与裴展两人对着几张图纸秘密商议大半天后,程安也来了,三人头抵着头,商议的异常热烈。
桃鸢看早饭时间要到了,也想着不打扰三人讨论军务,便悄悄出来,到伙食营里等着帮裴展打饭。
等她提了食盒回去,才发现这中军大帐空了,三人不知何时已离开,又去往了何处。
看着乱成一团的帅案,她立刻动手收拾干净,然后将饭盒搁在火炉旁温着,之后便出了营帐。
到了医馆营,她帮着祝言熬药碾药一通忙碌后,再看看越发阴沉的天,便去了伙房营等周大海。
好不容易等来周大海,桃鸢赶紧交代他天要落雪,一定注意添衣保暖。之后,她才拎起裴展的午饭回了中军大帐。
刚进门,便看到裴展坐在帅案后,脸色比外面的天空更加晦暗阴沉,程安也是一脸不安的默默立在旁边。
“你不在帐中好好待着,去哪儿瞎跑了?”
桃鸢看他脸色不善,回答的小心翼翼,“没去哪儿,在陆大夫那儿帮着熬药,之后去伙房给您提了午饭。”
不知为何,在这军营中,桃鸢觉得只要和周大海见了面,之后若再看到裴展,她心里就莫名的发虚、紧张。
“是么?”裴展提高音量反问。
“是!”
裴展脖子上瞬间暴起根根青筋,双目圆睁似有火焰在里疯狂燃烧:又隐瞒!她明明又去见了那傻大个,还敢继续瞒着!她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几番呼吸间,他稳住情绪,出口的话依然不轻不重,“我桌上的几张图纸,你收拾到哪了?”
桃鸢茫然抬头,“图纸?什么图纸?我收拾时没看见啊。”
“早上来德拿来的那几张图纸,我们三人走后,侍卫说只有你一人进出过这间营帐!”
她还是一脸茫然,再次用力摇头,“我确实没看到。”
裴展眼神似刀,“趁我还在和你好好说话,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
他没继续说下去,可阴鸷冰冷的语气,说明这是他仅剩的最后一点儿耐心和善心。
桃鸢不解的看着他,一个劲儿摇头,“我真的没看到,只整理了书本……”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只有自己一人进出这营帐的情况下,为何没见到那图纸,更不明白为何他就偏偏认定了是她拿走了图纸。
“程安,将她拖出去,直到讲出图纸在哪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