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身上其他地方的血污,于是心想:她得留下!今晚若有突发情况,看这小丫头刚才表现,确实能帮上些忙。
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瞧她了,想不到短短近十天时间,她竟掌握了不少救治知识,是个可培养的好苗子。等裴展醒了,他得抓紧要人计划。
“陆大夫,我这几日就在您这儿帮忙吧。之前在宫里我做粗活惯了,睡得少,可以顶一段时间。”还没等陆生川开口,桃鸢自己求上门要留下。
“行,那你累了就在旁边眯一会儿,有事我随时叫你。”这次,他自然答应的痛快。
桃鸢暗暗松口气,守在这儿,她的心好像才没那么慌。
到了翌日午时,裴展虽一直昏睡着,但总算没有高烧,安然的撑过了一晚。
守了一夜多的陆生川和桃鸢终于放松下来,扛不住的两人便都依着床榻闭上眼睛,打算就这么休息一会儿。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桃鸢听到一阵低微的交谈声,她睁眼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伤势较轻的来德已醒,正与陆生川以及赶来的程安说明前两日外出遇到的状况。
“讫部这次应该是二皇子谒伽昊在背后指挥。原以为他们会和之前一样,充其量带几十人去找咱之前转移的粮草,可谁知这次他们竟大动干戈,二百多人,兵分两路,一队人马侵扰村子转移注意力,另一部分则沿途埋守,打算趁咱们去新的粮草埋藏点查看时坐收渔利。”来德说话虽吃力,但声音还算清晰。
“是,谒伽木那脑子想不出来这种迂回手段,更像是他弟弟谒伽昊的奸诈伎俩。”程安言语间,尽是恼怒和愤恨。
“目前,粮草还安全吧?”陆生川问出了关键。
“安全。刚出发时,原打算由我带几人秘密去查看粮草,可到了村子看到他们不再像之前一样只抢东西,这次竟还屠村,将军意识到他们这次行动反常,没让我去,所以讫部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些粮草。”
“寒冬将至,讫部缺衣少粮,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程安,营中防务加强了吧?”陆生川不放心的继续交待。
“我知晓,现在里里外外已加强几层防备。只是,埋藏的那些粮草,我……”程安此时心里也懊恼,怎么临到事上才发现自己如此不堪重用。
“粮草无虞。”来德安慰,吃力说道,“将军上次出去勘察和计划那么久,新的埋藏点只要我们不带着去,讫部的人绝不会发现。”
“好,那我就派几队人时刻盯着讫部,他们那边若有其他动作,这次就是咱们先发制人了!”程安吃了颗定心丸,终于利落决断。
来德继续说明那两日的情况,“将军这次伤重,全是讫部想逼他上套。当时,谒伽木看我们没有中计,便开始放火,想逼将军放弃村子转去查看粮草。可将军怎会同意,这才率领我们死战到底,最终讫部看无利可图,才带着剩下的几十人撤退。”
“所以,现在那村子是……?”
“只剩六口十一人,上次将军乔装夜宿的那家老夫妇也未能幸免,所以他才会气怒攻心,不要命的上去拼杀,被谒伽木瞅准机会给了重重一刀。”
默默坐着的桃鸢这才知晓,原来上次他带自己出去,是为了勘察和布置新的粮草埋藏点。而曾经帮助过他们两人的老夫妇,竟已死在讫部人手中。
想到此,她难受的坐立不安,转眼去看床榻上的人,才发现他的脸已有了几分血色。
桃鸢轻轻爬起来,抬眼才发现几人已停住话语在看她,“额~我去伙食营熬些粥,将军他们两位应该都需要吃些东西吧。”
陆生川满意点点头,“去吧,记得什么都不要加,现在他们不宜见荤腥。”
桃鸢点点头,快步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