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然后迟疑道，“你的……”
“他们都死了，”何悟心轻声道，“我靠孤独之生才活下来。”
“抱歉。”
“没关系。”
“应雪，”燕然对应雪正色道，“我们最近在做陈胜吴广做的事，你要加入我们吗？”
应雪一愣：“你们要……？”
“造孽。”贺秋涵平淡补充道。
“我们已经有很多同伙了，逃离者、管理者、裁决者，”燕然低声说道，“还有游戏之外的人。”
应雪震惊。
冷蓁蓁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认真的？今天愚人节吗？”
“当然，”燕然沉稳道，“你们不想离开游戏为许佳报仇吗？”
提起许佳，冷蓁蓁瞬间不笑了，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其他那些人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一面？”应雪问道，“具体计划是什么？”
“会开一个会议的，”燕然承诺道，“到时候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会来，计划细节也会说。何悟心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应雪定定地看着燕然：“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死全死。”燕然点头。
除去她们的对话声，四座灯塔仍维持着寂静。黑色的海浪会把她们的声音拍入海底，消音，归于寂静。
寂静的灯塔啊。
“我们……加入。”沉默后，应雪沉声说道。
冷蓁蓁轻哼一声，没反对也没赞成。卜清还是那副不问世事的样子，没有说话。
“合作愉快。”燕然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应雪回握，然后拿出一个联络工具，“这曾是佳佳的……目前我们只有这个联络工具了，你就用它来联络我们吧。”
燕然接过：“好。”
“接下来一起走吗？”何悟心淡淡一笑，“亦或者各回各灯塔？”
“我们在我们的灯塔里找到一些设计图，”应雪没有回答何悟心的问题，而是简单说明了情况，“灯塔一共有六层，从上往下数的第六层连接着码头，码头有船。问题在于有几只船。”
“要我说，还是各走各的比较保险。”冷蓁蓁开口说道，瞥了一眼何悟心，“省的被人拉下水。”
何悟心淡淡地笑着。
“蓁蓁！”应雪神情严肃，叫道。
“反正有这个可能，”冷蓁蓁耸肩，“我不信她，直觉如此。”
青黛其实想说一句“我也觉得何悟心很怪”，不过她相信燕然的判断，也不会打燕然的脸。
何悟心笑着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不会背叛我们，她会帮到我们，”燕然看着冷蓁蓁，说道，“至于她的真实目的，那不重要。”
冷蓁蓁抬了抬眼：“你把握这么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灯塔里吧，”贺秋涵插话，“保持联系。”
“行。”应雪点头。
“那边还有一个灯塔。”卜清缓缓说道。
这话的潜台词是：要不要去那边的灯塔看看？
青黛不假思索地说道：“过去看看。”
青黛的直觉告诉她，她必须过去看看。
那座寂静的灯塔里，有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