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晚的约定过后，江窈总觉得她和傅衍舟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但细细琢磨，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傅衍舟照样不厌其烦地辅导她薄弱的理科、她也照样孜孜不倦地改正他一些自闭症的习惯。
两人如往常一样分享零食、偶尔聊天，就像青春洋溢的学生里关系好的同桌们一样。
傅衍舟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性格本就温和有礼，再加上江窈的帮助令他逐渐不再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向她表白的女生络绎不绝，和他交好的人也只多不少。
……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临城下起了那年的第一场雪。
临城位于北方的s省，冬日里是刺骨的冷冽和寒意。教室里暖气的作用微乎其微，几乎都是靠四十多个人呼出来的二氧化碳来维持环境的温暖。
学校发的冬季校服宽大而厚实，有些实在怕冷的，穿了校服还要再外套一件厚衣服，圆滚滚地看起来像颗可爱的球。
晚自习快要下课时，雪下得愈发大了起来。
江窈侧头，透过染上水汽的玻璃看向窗外黑夜里也无比明显的毛茸茸的雪花肆意飘扬。
余光瞥向傅衍舟清隽精致的侧脸，下垂的睫毛带着微弱的弧度轻眨着，下巴抵进绵软的深灰色围巾里，薄唇微抿正在思考着手里的难题。
江窈颇有感慨，却还没来得及抒情，讲台上赵顺的大嗓门就切断她的所有旖旎。
“为了不妨碍明天跑早操，年级要求下课之后每班出几名同学到操场扫一下雪。”
“咱们班就今天的值日生去吧。”
江窈看了眼黑板上的值日表，赫然写着三组和自己的名字。
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想起来按照座次排的表里傅衍舟也是三组，又稍稍有了安慰。
“下这么大的雪都阻挡不了刘刚想让咱们跑步的热情。”
刘刚是年级主任的名字。
傅衍舟倒是没抱怨，听到江窈的话只是无奈的笑笑，从桌洞里拿出一块抹茶的小饼干递过去安慰她。
下课后一众人到了外面，发现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扫到两旁堆积着。混着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
在刘刚的带领下，二十来个人到了操场。
江窈刚一踏进去，积雪厚的几乎要淹没她的半个小腿。
“打扫的最慢的班级，明天早上再过来扫一下。”
刘刚迅速给各个班里出的小组安排了各自的区域，就溜之大吉。剩他们一群学生去操场边的器材室那，对他的安排怨天尤人。
江窈撇着嘴一边抱怨一边扫，有时动作太大不小心把雪粒溅到自己的脖子处，冰凉的雪顺着衣领落到里面，冻得她一激灵。
四班同行的还有夏志伟，江窈正扫着，后背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她猛地回头，看到夏志伟得逞的笑意。
“夏志伟，你有病？”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从手边的雪堆里抓了个大雪块就扔过去砸他。
他躲闪的飞快，那个硕大的雪块也没砸中他。
他正得意洋洋地朝江窈炫耀自己没被打中，一个更结实的雪球一下击中他的头。
冰冷的雪球绽开，在他的头发上留下了狼狈的痕迹。
有些雪落到他露出的皮肤上，冻得他手舞足蹈地嗷嗷叫。
江窈呆愣地看向罪魁祸首——
说着抱歉却一脸淡然的傅衍舟。
“抱歉，没瞄准。”
江窈一个没绷住，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夏志伟，你不是挺能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