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情敌，得从小抓起啊。”
秒懂的江窈下意识看向傅衍舟，见他神色如常又去瞪夏志伟：“你放什么p——”
“江窈，”傅衍舟打断她，“不要说脏话。”
“哦。”继而转头朝夏志伟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后者讪讪回头，装作没听见江窈的控诉。
“你别听他胡说。”
江窈这才对着傅衍舟解释，语气颇为严肃。
“我才不是在消灭情敌什么的呢，我就是，”她顿了顿，“怕大家觉得你不好……”
傅衍舟的唇边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闻言更是弯了眸子。
“我知道。”
“我——”
“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傅衍舟将将开口，一道怒喝声在班里乍然响起，把班里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江窈随着大家一起看过去，是班里两个男生起了冲突。
那句话落下没多久，两人就纠缠在一起厮打。
两人滚落在地上，桌椅因为他们的动作撞歪，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衣服撕扯、拳肉相搏的声音和两人各自不服输的狠话脏话在四班的教室里回荡。
不少男生上前劝架，想把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分开。
却无济于事，反而让场面更加混乱纠缠。
“别打了——”
“唉冷静点，别打了别打了！”
“喂干什么呢——”
吵闹间，江窈被吓得呆在原地。
无意间回过目光，却倏地僵住。
傅衍舟紧闭着双眼，本就白皙的脸色如今更是苍白，五官紧皱，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一只手捏着卷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纸张都扯破了好几道皱痕。而另一只手，正用力捂着耳朵，时不时还做出击打头部的动作。
他的头逐渐低垂下去，沉重的呼吸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就连一向光洁的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
江窈下意识握住正在捶打脑袋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傅、傅衍舟？”江窈颤抖着开口，“你怎么了？”
“别打、别打了……”
“什么？”
江窈凑近他，却依旧听不清他的呢喃。
班级里的打斗越来越混乱，桌椅碰撞和拳肉用力接触的声音像是凌迟的酷刑，让傅衍舟痛苦不堪。
班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了明显更为激烈的打架那边，只有江窈一个人守着愈渐痛苦的傅衍舟慌不择路。
“傅衍舟……”江窈实在担心被他这副样子，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傅衍舟？”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傅衍舟的手腕，但依旧在用力反抗的力气几乎就要挣脱她。
傅衍舟再瘦，也毕竟是男生。
江窈眼见他就要挣脱而去伤害自己，想都没想就一把捂住他的耳朵。
他的拳头砸过来，她就移动手掌，用自己的手堪堪护住他的头，把大部分力道隔绝在自己的手背上。
他的力气像是下了死手，承受了没几下江窈的手就红了一大片。
皮肉下的骨头更是透着生生的疼。
江窈从来没有见过傅衍舟这个样子。
像是极度缺失安全感一样逐渐把自己蜷缩起来，封闭自己的感官与外界隔绝。
就在江窈觉得自己的手骨都快要被打碎时，年级主任中气十足地厉声怒斥终止了一切。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