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干灵气而亡。”
骗人，他的魂魄里明明还有很多的灵气和仙力，“你才没有被吸干，不信我取出来给你看。”
我碰到了他的身体，轻轻一吸，那仙人立马便化作了细小白色砂石，与地上的砂石混为一体，只剩下一个透明的空气泡，朝着远处飞去。
我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突然睁大。
这漫漫无际的砂石地，竟全是那些仙人灵气被抽干之后，散落下来的灰烬。
一个白家伙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因为他们穿得一模一样，又没有名字，甚至连声音都一样，只是有些急躁一点，有些沉稳一点，所以他们只要不说话，我就分不清谁是谁。
“那是他们在尘世中的痕迹，小石头是记忆，大石头是执念。活得越久，记忆越多；执念越深，石头越大。”这个白家伙的声音比较沉稳，那天安慰我的就是他。
我看了看无根地，满地砂石，又有座石参差，看来，即便是仙人，灵魂也不是绝对的纯净啊。
可我最在意的不是这个，我在意的是：“我轻轻一用力，他体内的灵气和仙力，就进入我的身体了？你不是说我是守护者吗？我就是……这样守护他们的吗？”
这是夺取，不是守护！
白家伙缓缓道：“我说过，你护的是无根地，不是这些仙人。”
他是说过，但没有说清，所以给了我希望。
我收回手，衣袂无风翻飞，如同摇曳的火焰一般。
我看着他，语气淡漠：“护无根地足够强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吸食他们的灵气？混沌……气之始也，气之终也，它便是靠吸食神魔仙的灵气而成长的。只有它受伤了，吸不了这灵气了，才需要造出一人一地，来替它吸收这灵气。等它伤好之后，它再吸食这一人一地中积累的灵气，所以……我出了无根地就要死，我留在这无根地，也一样会死，对吗？”
白家伙退了两步，没有说话。
我双脚离地，逼近于他，道：“我能活多久？到混沌伤好吗？你们……根本就没有让我出去的办法吧，你们……只是在拖延时间，是吧？”
他依旧后退，没有说话。
哈哈，守护者？什么守护者，我就是一个牺牲者！
我没有为难他，至少他安慰过我，让我开心了三天。
我转身离开，赤脚踩在砂石之上，用脚步丈量着这个无根地，白家伙就无声无息地跟在我的身后，我想，他是我的守护者，应该也是我的监督者。
无根地没有太阳和月亮，也就没有白天和黑夜，我以墨九语的师父给他换一次药的间隔做时间，一日两次换药，我停下脚步时，刚好他给墨九语换下第三副药，换药的过程十分痛苦，换完药之后，墨九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我没有把无根地走完，只走到了白砂石的边缘，再前面，就没有仙人的白砂石了，只有漆黑的荒芜之地，砂石还没有铺到这里来，再前面，依稀可以看见一座黑石堆积的高山。
那便是混沌的修养之地了吧。
我问道：“为什么还有黑色的石头？”
身后的白家伙不急不慢道：“那是混沌洞，用魔的欲念堆积而成，魔的执念更深，更强大，对于混沌来说，魔的味道更香甜，所以它也更喜欢待在那里。”
我退了两步，不敢去到那里。
那是一个深渊，总感觉，去了那里就回不来了。
不可计数的白色砂石和黑色巨石，数以万计的仙人和魔修，他们也是牺牲者，千百年的修炼，只为让他们把天地间的灵气魔气，带来无根地，带给混沌。
当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