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个篮球，手上的动作摁了摁。
不软。
又往地上拍了两下。
有气。
……
她把篮球传给陈延，他接到球，就听到周喃说在原地等着她。
陈延应下，呆滞站在原地，双手抱着球动也不动，像个听话的大孩等着被人领走。
周喃在夏天时穿衣很自由，她是那种不惧怕穿任何衣服的人，会有人说她不正经，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这情况下，她只会以默不作声回应，心里反骨道，我做事都见得光，又不给人摸，你管我？我就要穿。
今天上身一件露脐背心，下身一条短款牛仔裤，背后和腿上的小纹身照样露出来。
周喃边往兑换机走边从身后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到机器跟前的时间刚刚好，打开手机便扫上码。
价格显示出来，有五元、十元、二十元之类的选择，她手上的动作却缓住了，大拇指在十元和二十元标价之间徘徊着。
好奇心占据陈延的理智，眼睛四周打量着看，视线落在不远处，有一帮像刚上初中的学生聚在一块玩塞车游戏，有两个男生已经在车上玩着，两人一人一辆，身后还有一个女生举着手机录视频拍照。
一场游戏没多久就结束了，输了游戏的那个男生不甘心。
“就差一点，我就不信了，再来一局我还能输给你。”
不等赢的那位男生说话，在一边玩手机的一人发话，“不行，到我玩了，要比等等轮到你再比，下来。”
说完就上手想把他赶下来。
坐在车上的男生挣脱，就是不想下。
“等等等，你让我再玩一局，等等你可以玩两局怎么样？”
在刚刚赶人那男生原先的位置旁，有一位长得出类的男生，五官立体，就是头发有些长，刘海处的头发挡住了一半的眼睛，他手里若无其事的点着手机，可耳朵在听他们争论，内容让他冷笑了下，更像是嘲笑。
赶人的男生顿了顿，似乎被这话有些打动，勉强说：“行...行吧。”
陈延看得很入迷，连周喃回来都不知道。
“陈延，陈延。”
直到她碰了碰他的手臂，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他说得很歉意。
周喃瞟眼看陈延刚刚的方向，是一群不良青年，逃学逃课，在不适宜的年龄吸烟喝酒纹身，大部分的都会来这，别问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以前就是这样。
“别看了，来玩我们的。”
周喃拉着陈延的手肘回到篮球机那，她从装游戏币的篮子里拿出两个币，剩下的放给陈延手里。
“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她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我们从投篮开始吧。”
游戏币投进去后机器启动了，周喃先手抛出一个球，篮筐处“砰”的一声清脆，球进了。
随后她嘲讽性张开一只手，在手心的上方做了个“撒盐”的手势。
陈延身为男人，肯定对球有所了解，不料他笑了出来，这笑不同于平时只是勾勾唇角，他笑出了声，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出，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
“不好意思...非常抱歉...”陈延取下墨镜，用手指的背面抹了下泪水，刚刚沉静的气氛都散了，“没忍住。”
周喃满腹疑窦，不懂为什么要笑成这样，“至于么，笑成这样？”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笑，好一会儿才停下，收起笑声，愉快叹了口气。
“你是怎么懂哈登的撒盐手势的？”陈延问。
“我稀疏记得，好像是以前我和一帮男的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