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二人收拾行装之后,便即启程离开,回往金陵。
由于沈星遥受伤,二人便放慢了脚程,等过了几日,她的身体渐渐恢复,方加快行进。这日走在城郊,忽然天降大雨。二人找了许久,方在一条小河边发现一间废弃的茅屋,便赶忙躲进其中避雨。
此刻二人衣衫皆被雨水浸透。虽是初春时节,但沈星遥向来不畏寒,早已换了夏季穿的对襟衫子,眼下被雨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透出些许肌肤的颜色。凌无非无意瞥了一眼,忽觉此时与她面对面,颇有冒犯意味,便忙背过身去,却在转身之际,忽然瞥见她右侧肩头似有烧灼伤痕,不由一愣,便指着自己右肩同一位置,对她问道:“你这的伤……是怎么回事?”
“伤?”沈星遥困惑不解,低头瞥了一眼,瞧见那伤疤,也愣了一愣,“没印象,从前都没见过有这伤口。”
凌无非不免诧异:“你也不知道?难道是这次在宿松县那个怪人……”
“也许是吧。”沈星遥无心避他,下意识掀开右肩衣衫仔细查看,见那方圆半寸大小,灼烧似的疤痕,不禁蹙眉道,“我只是受了那人一掌,没有伤口啊。”
“是吗?”凌无非背过身道,“也许是无意被何物烫过,未曾注意吧。”
“昆仑山那么冷,遇上灼热之物,必然能够察觉。”沈星遥仔细端详伤口,摇摇头道,“至于下山之后……更是没有印象。”
“是吗?”凌无非略一点头,仍旧背对着她。
“你干嘛这么说话?”沈星遥合上衣衫,见他这般局促举动,不免好奇,便即上前去拉他的手,却被他挣脱。
“我去找些柴火,你在这等我。”凌无非找到借口,便立刻跑出茅屋。
沈星遥不明就里,只好摇摇头,从屋角找到一只蒲团,掸了掸灰,坐下身来。她想着方才的情形,仍旧没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却在这时,忽然感到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一只惨白的手从门口伸了进来,缓缓探向她脖颈,却忽然被另一只手用力拍开。
“你认错人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兜帽的女人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她不是张素知。”
银发怪人也站直了身子,露出森冷的笑。
“早在半年前我就发现她了。”女人说道,“我自有打算,不必你来插手。”
“这个打算,要等多久才能不再只是‘打算’?”银发怪人冷笑。
“做好你的事,我才是教主,”女人说道,“不该问的话,就别多问。”
银发怪人听完这话,嘿嘿冷笑了两声,转身头也不回走出了茅屋。
等凌无非回到茅屋,见沈星遥躺在地上,便忙扔下手中柴火,将她抱了起来,探过鼻息,确信无异常后,又掐了掐人中,见她悠悠转醒,方长舒了口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沈星遥摇头,道,“只是突然觉得头很晕。”
“可是因为伤还没好?”凌无非蹙眉,满面担忧问道。
沈星遥摇了摇头,往他怀里又靠紧了几分。凌无非只觉得自己扶在她腰间的手,隔着薄透的衣衫,已依稀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身子不由一僵。
“你今天怎么有点古怪?”沈星遥伸手探他额头温度,却被他向后躲开。
“没什么。”凌无非扶着她坐稳,转身拾起那些被他扔在地上的木柴,堆在她跟前,小心生起篝火。然而这些木柴在雨天受了潮,一碰到火便有烟散出。他见浓烟顺着风向,直往沈星遥脸上窜,便忙拉了她一把,谁知她本也打算起身躲避,又是顺着同一方向,两股力量合在一起,便不自觉栽倒,正跌在他怀里。
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