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凌无非一面听着秦秋寒的话,一面翻开那本名册,手指停在第三页的正中,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果然有她。”
沈星遥低头一看,眉心微微动了动,道:“张素知?”
“不错,十九年来,一直无人敢轻易提起的张素知,也是在此英雄会上成名。”秦秋寒道。
“等等,这个人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沈星遥按下凌无非的手,指着那一页末尾的“萧辰”二字,道。
“‘冷月剑’萧辰?”凌无非微微蹙眉,“我听父亲提起过,说是这位萧大侠早年间走南闯北,剑法造诣,独具一格,原来他竟是在薛良玉的英雄会上成名?”
“不错,正是那位与你爹齐名,并称‘南北双剑’的‘冷月剑’。”秦秋寒看着凌无非,淡淡说道,“不过此人早早便已退出江湖,不知踪迹,怕是难寻了。”
“不论如何,这总算是条线索,”沈星遥握紧名册,思索片刻,对秦秋寒问道,“不知掌门可否把这名册借我抄录一份,好做寻人之用。”
“当然可以。”秦秋寒点头笑道。
“那便多谢了。”沈星遥拱手谢过,便即转身走开。凌无非本待与她一同离开书房,却见秦秋寒对他招了招手,似是示意他留步,便只好停了下来。
秦秋寒不言,等到沈星遥走远,适才关上房门,回头说道:“你是如何与她结识的?”
“我追查父亲的死,追踪到天玄教旧址,遇见了她。”凌无非道。
“那么,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与天玄教有关?”秦秋寒眉心微蹙。
凌无非摇头:“巧合而已,只是去那寻找她师妹。”
“哦?”
“三年前,琼山派甄选弟子试炼,她本可以胜出,却遭人暗伤,输了比武,她与同场比试的师妹都不服结果。后来,洛掌门将她驱逐,那位师妹则因此对洛掌门的意图有了疑心,便追查到了天玄教。”凌无非道。
秦秋寒听罢,定定注视着他,沉默良久,方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当年围剿一事,鸣风堂为何不曾参与其中?”
“愿闻其详。”凌无非道,“此事我也一直不解,我爹与薛庄主有往来,您又是他的朋友,鸣风堂又素以搜罗江湖秘闻著称。近水楼台,您当有足够的机会结识薛庄主,却从未参与过那些事,这又是为何?”
“英雄会上,张素知一战成名,从那以后,云游四海,行侠仗义,所传皆为佳话。且当年段元恒败在她手中之后,原已气息奄奄,是由她引见,得鬼医柳无相救治,方得回春,益寿延年。段元恒是何等小人,你也看得清楚。是他挑衅在先,张素知既已胜之,即便再不理会,也不算有失道义,可她却愿做这个人情,以德报怨,当是何等胸怀?如此侠肝义胆之人,怎会突然遁入魔道,为祸江湖?再者,那些说她是天玄教出逃圣婴的传言,都已是后话。凡加细想,都会猜测其中有所隐情。”秦秋寒眉头紧锁,道。
“这些话您从前怎未对我说过?”凌无非愣道。
“这些都不打紧,”秦秋寒叹了口气,道,“为师只是怀疑……”
“您怀疑什么?”凌无非不解。
“沈月君在英雄会上,除了那位未曾留名的唐女侠,还结识过谁?”秦秋寒道,“世间之事,不会如此巧合,名册上唯一与天玄教有关之人,便是张素知……”
“您是说,星遥她可能……”凌无非愕然。
“一切都只是猜测,真相究竟如何,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找。”秦秋寒慨然长叹,“这江湖之中的隐秘,鸣风堂所知的,不过冰山一角,真正广大的情报网,恐怕只有罗刹鬼境才有那般能耐。”
“那是什么地方?”凌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