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他还委屈上了,跟财务说话没耐心是想让部门破产么。不想理会这个幼稚的家伙,我爬进床底,举着相机拍下可疑的地方,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见我不理他,初代雷守丢下漫画,从床上趴着巴巴往下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我,像只使劲摇尾巴吸引注意力的猫猫,让我理理他。幼稚鬼的卖萌对我没用,我一脚踢过去,被他轻松闪过,反握住我的右脚。有武力值的幼稚鬼更麻烦,打不过又跑不过,万一他给我一个心脏麻痹找谁说理去。
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好在有地暖,我没管他的小动作,艰难举着相机继续。
很遗憾,床底什么也没有。
衣柜枕头床上书桌书柜垃圾桶天花板……这些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更别说院子客厅书房武器库车库地下室我也检查了个遍,同样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果然重点该放在本人身上吗,人的语言和行为会透露很多信息,经过对他以秒为单位的观察,露出蛛丝马迹不过是时间问题……打定主意,我关掉灯光,慢慢退出床底,退到一半,脚怎么也动不了。被抓住了。
不仅是右脚,反攻的左脚也被抓住,牵动小腿高抬,我不得不在低矮狭窄的床底趴着不动,像一只失去反抗的虾。
因为一直被忽视耍起了脾气,任性的领主是这样的,应该把他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给每个初代守护者观赏一遍,顺便让迟田纲吉的……曾曾曾祖父点评,让他知道宠坏孩子的下场。
我挣扎着匍匐前进,还没前进一步,脚上突然传来奇异的触感,顺着脚心打转,激得浑身战栗了一下。
他在干什么……这个任性自大鬼,居然用这种低劣幼稚的手段报复我,在西伯利亚埋雪地一小时我都忍过来了,这种小手段动摇不了我。但是这个该死的幼稚鬼他敢电我!
他竟然敢电我!
眼前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宛如被静谧的黑夜的包裹,困在狭小的空间,唯独脚暴露在外面任人拿捏,再怎么挣扎,床底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腿脚短暂的痉挛后漫上麻痹,几乎感知不到存在,我想摆脱这种不妙状况,对方就是不放手,隔着薄薄的袜子轻描淡写挑起怒火,意大利男人总能在特别的地方发挥他们毫无意义的天分。
再继续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和体力,必须结束。“我错了…"语调温柔起来,我不再挣扎,被迫出卖良心说恭维话,“我、我不该忽视您,伟大的领主大人,能否请您手下留情?”万恶的资本家,邪恶的地主头子,熟成灰的幽灵,等我出去就让他好看。“您真是帅气可爱,其实我是有意的,因为您生气的脸蛋太可爱了,我情不自禁就想逗您……腿脚一直被拎着,膝盖悬在半空中,胸口压在地板上,说话也很费劲,这个让我狼狈的魂淡,绝饶不了他,“我真的错了,刚刚抬头不小心碰到了床地板,我的头很痛一-等一下!别突然用力!”“唰"的一下,像伸进角落打扫的拖把一样,被人吡溜拽出来,我的头发一一我的头发拖地了一一我要重新洗澡了这个魂淡!!!其实床底被蓝波打扫的很干净,但谁知道床下有没有男子高中生无处安放的青春,一些小动物比如蜘蛛也喜欢呆在这,它们在这结网我没看到怎么办!猝然接收刺眼的阳光,我的眼要瞎了,这种时候初代雷守还在添乱,掰着我的脑袋慌里慌张检查,一会揉揉这里,一会揉揉那里,我的发型也毁了。“你怎么样?!头很痛吗?”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忍着干什么?”
“哪里痛,告诉我,我去找纳克尔!”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捞进怀里抱起,初代雷守带着我就要冲出房门找初代晴守,那还得了,我是骗他的!
“等一下!"我嬉住他的头发,拼命往后扯,“我好了,一点也不疼了,你不要乱动!”
我柔弱的扶着脑袋:“我有点晕,喝杯水就好了。”初代雷守听话得出奇,也没计较被我扯得生疼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