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婆好似被那光刺了一下,她僵持的手臂笨拙的抬起来在眼前挡了挡,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阖了一瞬。
再睁开时,她原本麻木的眼神更是如同一团死水般静谧了。
言清浅这边三下五除二,已经迅速将针线穿好了。
最后,言清浅低头将余下的线用牙齿咬断,她还用指头搓着线,打了一个死结。
“阿婆原来真的哑了,怪我!不过没事儿啊,我现在就给你治好…你放宽心,我针线活在家里都是练过的,绝对给你缝的漂漂亮亮的,连一丝缝的痕迹都找不出来。”
言清浅倏地站起身,她单手拖着自己还热乎的椅子。
只听“噔噔噔——”几声拖动的沉闷响声后,言清浅就已经紧挨着刘阿婆坐下了。
在刘阿婆木讷的松弛眼皮下,言清浅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并拢将刚刚穿好的针线捏着竖起来,着手就准备对着她紧紧抿在一起的唇瓣动手了。
“你……你干…什么?”
刘阿婆看着近在咫尺的长针,恍惚下一秒这东西就要把自己嘴巴戳烂了。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哑巴暂时没当成,因为成结巴了。
这会儿,她终于也不装聋作哑了!
废话!
再不说话,自己就真的成哑巴了,想说话都难了!
这言家的丫头,是中邪了不成?
这不声不响,一言不合就开始发癫。
哎呦我滴天,怪瘆人的。
刘阿婆这会儿也不当木头人了,她挪着沉重的身躯,就朝身后战略性的躲了躲。
言清浅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欸?阿婆,我不还没开始治嘛,你怎么就好了?”
刘阿婆:“……”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刹那间,言清浅扬起小脸皱着鼻子就自顾自下了定论:
“懂了!原来是我幻听了。看来还是得我出马才行……阿婆,你别动呀,我下手很快的,最多一根烟就给你缝的天衣无缝了……”
言清浅左手一把摁住拔腿就要跑路的刘阿婆,右手捏起针就对着皮包骨似的唇肉开始戳。
“你放开我!我…我没有哑…不需要你治……啊!”
刘阿婆瞳孔地震,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拼命挣扎着,哪还有先前那股淡然一心就要入土的死灰模样。
奈何,在言清浅这股蛮力下,她扑腾的力度就像一只蚊子在挠痒痒差不多。
言清浅面不改色,手中的长针稳稳当当的戳过刘阿婆的下外唇、捅到上内唇,再由上外唇出。
言清浅右手一扬,指尖的针线自然而然的往右前方拉扯,直到线到头,死结至。
拉不动为止。
白色的线贯穿在唇间,顷刻间就被染成了红色,宛如订书机的钢钉一样将刘阿婆靠边的唇角封锁了起来。
“你放…开…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