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冲进来了内阁,画面又再次变化起来,那个女子正躺在榻上,再次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说:“柳芝,本宫又有了一个孩子!本宫这次一定会要好好保护好这个孩子的!”
柳芝伸出手,踉跄地走近那个女子,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伸手,那个女子便消散不见…
“主子!”
画面转瞬即变,那名女子又出现在柳芝面前。只见那个女子披散着头发,依靠在床上,面容虽然带有些憔悴,但却一脸欢喜地看着怀中抱着的正在熟睡的婴儿,她一脸慈爱地小声说着:“母妃的庆安好乖呀!”,那个女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随即抬头看向了自己,笑道:“柳芝,把孩子抱下去吧!”
周围的建筑又在不停地变化,到处是满目疮痍,这位女子面色枯槁,发丝杂乱,一脸绝望地哭喊:“柳芝,我坚持不下去了,你走吧,离开这里…”
“主子您要坚持下去…”
最后画面定格在眼前这个倒在自己怀里已经毫无生息、面容死灰、瞳孔散大、嘴唇微张的女子,柳芝只能看着自己一滴一滴的泪珠落在她那张冰冷僵硬的脸上,无能为力。
柳芝擦了擦自己通红的眼眶,低沉着脸走到案台旁,将那份将要端予摘星阁的汤药与品幽阁的汤药换个顺序,便面无表情地离开太医院。
她要去亲眼见证仆固柔翠这个狠毒的女人自食恶果!
夜晚,恪嫔满脸焦急,眼眶通红,血丝布满,手中拿着毛巾不停地擦拭着庆安的身子,嘴里不停颤抖地说:“庆安乖呀,母妃在这呢!”
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庆安如何?”一道温润的男声传近屋内。
眼前这位男子,穿着一双黑色长靴,衣着一身银白龙袍,华丽的银线在袍子上刻画出栩栩如生的龙腾图,脖颈间围着一白狐毛皮制成的披肩,其尾部挂有一翠绿的玉佩,好一副俊美高贵之样,特别是他那一双眉眼,瞳孔幽深,似笑非笑,好似有着真情又似充斥着薄情,恨不得令人沉浸其中。
来着便是这大周的皇帝,当今建昭帝—拓跋玉衡。
“太医说还需要继续用药。”恪嫔心痛地用帕子捂住自己的眼角,屈膝向眼前这位帝王行礼,柔声说:“臣妾没能及时迎接陛下,还望陛下原谅!”
“恪嫔对庆安一番如此用心良苦,朕怎会因这点小事而责罚爱妃你呢?”皇帝覆手淡笑。
泪水终于从恪嫔的眼眶中滑落,她似犹豫地看向眼前这位帝王,建昭帝依旧是微笑着走向眼前这位美丽动人却又散发着悲伤的妃子,温柔地将其扶起,“恪嫔与朕一道去看看庆安吧。”
恪嫔温驯地点点头,眼里满是对陛下的尊敬与爱意,以及那份刻意压抑的欣喜、激动。
“臣妾遵命!”
但还没等恪嫔带着皇帝走进屋内,一位太监脸色沉重的跑入院中,跪在皇帝面前垂首说道:“启禀皇上,今夜品幽阁里的仆固美人被人下毒!掖庭来报,凶手与恪嫔娘娘有关。”
“你胡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随意在这宫里血口喷人!”恪嫔不由得大惊失色,一脸怒容地指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奴才。
“哦?这样,那刚好朕也不用派人来请恪嫔,现在朕与你一道去趟圣宸宫吧。”拓跋玉衡不动声色地拉开与身旁恪嫔之间的距离,淡淡挑眉。
“陛下…可…是…庆安她…”恪嫔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凝望着眼前的皇帝,祈求他能够有所作为。
“庆安也病许久,朕是早些时候来看还是晚些时候来看也没什么差别,让太医院加紧救治,更换药方即可。况且眼下最重要之事不应该是爱妃你吗?”建昭帝缓缓道来,举止依旧是那么的风度翩翩,口吻也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