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茶未免失了兴致,我新学了个特别的术法,不如给师妹瞧瞧?”
她很少这样有兴致,盛初心生好奇:“不知是何等高超术法?请师姐赐教。”
程愿微微一笑,放下了茶盏,单手捏诀。
很快,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凭空出现在她们面前,虽然轮廓模糊,一看便知是幻影,但却栩栩如生,行动自如。女子头戴牡丹金钗,华贵异常,十分惹眼。
盛初看过系统提示,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画影戏,是原主生前最爱看的戏。只是她没想到,程愿竟也懂得这个。
表演结束,程愿轻轻一挥衣袖,女子立时消失在云雾之中。
盛初意犹未尽,笑道:“可是凡间的画影戏?我还是初次见,当真奇巧。”
虽是画影戏人偶,却无需竹棍操纵,就可自由行动,与真人一般无二。她方才明白,难怪程愿说是术法,而不单是画影戏。
程愿眼中笑意浅浅:“不错。师妹谬赞。”
她忽然放轻声音,语调也细软了一点儿:“我有一事相求,师妹可否答应?”
她的语气转变太快,倒教盛初意外:“师姐但说无妨。”
程愿低下头:“此乃我独家术法,望师妹莫要外传。”
盛初欣然道:“这有何难?我不说就是。”
也许是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诚恳,程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别过脸道:“……多谢师妹。”
与程愿告别,盛初回到居处练剑。练毕,草草到饭堂寻了些东西吃,洗漱过后,回到房中睡下。
这是她来到学宫以后,第一次做梦。
她梦见,自己来到了原主衣冠冢所在之地,那座叫闲梦江南的园子。
那里的楼台很多,座座椒墙玉阶,垂珠联珑。由此可见,它们曾经的主人该多么富有。
梦境虚幻,似乎来过这里,又像是初次前来。
她在园子里转悠,不知不觉走到了衣冠冢前。
碑前立着一位黑衣少年,翩翩公子,容颜如旧,似是故人。
他应该也是来游览的,只是不知是初次到访,还是故地重游。
少年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他神情自若,对于盛初的到来并不意外,躬身抱拳: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他像是天界修道之人,腰间佩着剑,袖口绑了护腕。
这声“公主殿下”,令盛初瞬间想到了戏院里那名和原主在一处的少年,但按照原主记忆,他早已死在了大火之中,怎么可能在天界?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客气地回道:“多谢公子牵念,我一切都好。”
其实这话不真,原主早就死在火中,而她也死在了现代。一切都好,只是客套之语。
客套过后,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
盛初心想,他既然是原主的熟人,那她也该好好对待,免得露了马脚。
于是她主动搭话:“公子气度非凡,容止翩然,像是修道之人,不知可是学宫弟子?”
少年微怔,似乎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讲话。或许是因为天热,他的耳根有些发红,眼睛也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良久,他笑了笑:“姑娘谬赞。在下早已离开学宫,如今四处游历,斩妖除魔。”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敲打在不远处的墓碑上。
盛初有一种冲动,想上前为那块熟悉而陌生的墓碑挡雨。可她又觉得以她的身份,做这件事实在显得奇怪,于是悄悄打消了念头。
少年站在她的对面,伸手接雨,也不知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淡然,同她叙起了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