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移动。
她换了个发型，整个人的气质都温和起来，不似以前，目光平静，惯于沉默导致她有些清冷。轻薄的齐刘海配丸子头，尽显活泼灵动。她一笑，总有一股莫名的亲和力，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一点、靠近一点。
余晖进入奶茶店，径直走到左陆对面坐下。
“喝点什么？”左陆问道。
“谢谢，不用。我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将手套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左陆垂眸，视线的焦点落在粉色手套的珍珠扣上，莹白的珍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柔和的光。再看余晖时她已经拿了英语小册子出来，这次不是英语单词，而是高考范文。
他的语气如往常一般轻快，“你这么问肯定知道阿姨会说什么。”
而余晖话里的温度却急转直下，“你这么回答我妈就是跟你说了。”
左陆轻笑一声，那没由来变冷的语气和目光，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又好奇不已，“你好像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不会牵连无关的人。”余晖控制着语气变得轻缓，拉起袖子看表，离约定时间还15分钟，但在这单独的空间已然是待不下去。“我出去走走，会看着时间回来。”
忽然离去的她让左陆莫名感到烦躁。
她总是心事重重，自动防卫，他能感觉到余晖对他带着刻意的距离，他百思不得其解。从她转学过来开始，家人就让他多照顾她，谁转学不都是人生地不熟，若非如此，从一开始他就不会好奇。
她一个人，谁也不亲近，慢慢自我改变，直至让人不容忽视。不知从何时起，他也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他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可是，她还是很明显的疏离。
他惆怅地叹息，越是这样越难以脱离，他感到一股吸扯力，逐渐将他带离原来的轨道。
走出商场，她心里不平衡到达峰值，一想到自己妈妈对陈阳和左陆的态度对比，她憋屈得眼眶都红了。
她环着广场漫无目的的散步，漫天飘雪如同棉絮一般坠落下来，先前玩耍的小孩各自回家，行人也都撑起伞，花坛的灌木上浮现薄薄的一层白。
不远处的拐角，她看到糖葫芦的模型，于是加快脚步走过去，琥珀色的糖晶莹剔透，山楂颗颗圆润均匀，跟陈阳之前买的一样。她上前询问价格，山楂的要9块钱一根，比和城还贵一块钱。她从包里取出30元买了三根。
店员给她用棕黄色的小纸袋子分装好，然后再用一个印有logo的纸袋子装好递给余晖。
十二月大雪弥漫，思念如海，她的眼睛装满了大海。
她踩着点回到商场内，众人已经齐聚在奶茶店外，估摸着有30个人，他们换下校服，穿上各自的衣服，由于男生多，此时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群，而穿着蓝色，米白色的女生尤为吸睛。
左陆隔着人群，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他看到她依旧泛红的眼眶和鼻尖，像是明显哭过了。
她又哭了，为什么又哭了，他又没说什么重话，还是说介意自己与她妈妈极少的联系。
黎露发觉到左陆偏离人群的目光，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余晖，连忙小跑着迎上去，拉着她毫不掩饰自己色色的眼神：“你这身真好看，大衣垂感也太好了吧，你怎么把那个姐姐编得那么仙的公主头给拆了。我发现你这一身跟班长那一身很配诶，都是黑白配。你眼睛怎么红了，哭啦？”
余晖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一点点凝固消散。黎露的关注点打得她措手不及，她心颤不已，语气冷淡地说道：“冻的。”
商场的空间闭塞，是一个天然的扩音器，距离不远，一群人将黎露说的话听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