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即站起来应道:“好的老师。”
杨莉拿着书走出教室,余晖看着前面男生的后脑勺,平静的目光里略带了一丝感激。
“你想坐讲桌左边还是右边?”
余晖闻声抬起头,跟前的男生很高,双眼皮、高鼻梁,五官精致的有些好看。
她向讲桌望去,右边靠近门口,进出开关门的多少有些打扰,尤其是到了秋冬季节,风很大。
“我可以自己搬,谢谢了。”她把桌面上的书全塞进桌洞里,放不下的则装进书包,刚背上书包,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走过来,“我帮你。”
她走到左陆身前,左陆给她让位置,然后悠闲地离开。
“谢谢啊。”余晖冲她莞尔一笑。
她大大咧咧地说:“不用谢,我本来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设。”
面前的女生让余晖很容易想到赵一笑。
“你叫什么?”余晖问道。
“黎露。”
黎明的露水,早晨的太阳。余晖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两个女孩各抬着桌子的一端,小心地从大组之间的过道挪到讲桌旁。
“你的名字很好听。”余晖用夸赞以示感谢。
“你的也不赖哦。”她笑着转向坐在窗边的左陆,“班长,总得夸我一下吧。”
左陆悠闲地拿着本小说,抬起落在书上的目光,敷衍地说:“嗯,干得不错。”
怎么有种大哥在夸小弟的感觉。
黎露的下铺是个走读生,于是明明不熟的两人由此熟络起来。早晨相伴一起上学,晚自习后一起回宿舍。
可是余晖发现,她失眠了。
躺到床上看着漆黑的床板,脑子清明,闭不上眼。
她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陈阳被迫得知分手的场景。
他肯定会很生气,愤怒,嘲讽,骂她。
她觉得自己有罪,不敢喜欢陈阳,可是脑海里的他总是挥之不去。不仅是脑海里,心里,所有的记忆里,甚至是目光里。
此时一片漆黑,她总是觉得陈阳就在她眼前,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分手。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意识失去之前窗外隐约有一丝极淡的光。
清晨六点一十,她在噩梦中被黎露叫醒。
她满头大汗,双目失焦了好一会。
黎露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余晖听到她问:“你没事吧,快起来,6点四十要早读哦。”
余晖眨了好几下眼睛,努力摒除脑海中一些凶神恶煞的脸。然后赶忙换衣服起床去洗漱。
即便是失眠,她依旧亢奋,中午放学她缓过劲来,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一股莫名的悲伤淹没,四肢都无力。
黎露绕过讲台喊她去吃午饭,见她低垂着目光,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到英语课本上。
她弯下腰,小声的安慰:“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跟不上,你别急慢慢来嘛。”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在这突如其来的安抚中,余晖感到泪意如同汹涌的大海,一浪接着一浪将她扑倒。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在一片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长方体,然后听到黎露说:“谢班长。”
左陆递给黎露一个眼神,示意她出去。
黎露疑惑地一边看着他一边打开纸巾袋子将只抽出来放在余晖手里,然后跟着他出去。
然后左陆并没有等她,而是直接往楼梯走去。
黎露只觉得没头没脑,于是跟上去问:“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