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是她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
陈阳被余晖盯着写了两个晚上的作业,第三个晚上就开始找各种借口。张楠还以为他改性了,竟然老老实实写了两个晚上作业,每晚都至少学习4个小时,这不正常,为着这让人欣慰的不正常,她今晚还是温了一杯牛奶端去。
走到门口,听到他在跟别人通话的声音。
陈阳:“不写。家里有个张老师,外面还一个余老师。”
“这算哪门子陪?”
“切~你在哄小孩子吗?”
“写~我写还不行吗余老师。”
张楠站门口想了想,跟陈阳同龄姓余的,她很喜欢的女孩子,这很容易就能猜到。两人的关系不言而喻,但张楠不会盖章定论。
这是陈阳的自由,况且就目前,有个人盯着他学习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陈阳刷完一套卷子的选择题时,听到敲门声,他对着贴心的张老师道了声谢。
在触及张楠那坚定而鼓励的目光时,他觉得学习这件事其实也没有那么排斥,他也知道自己是推一下动一下的人,趁着这份莫名其妙的斗志,干劲十足地刷题。
直到快12点,余晖发来信息。
余晖:忘记时间了,今天你怎么不提醒我啦?累不累呀?
陈阳:累,累死了。
余晖打着哈欠离开书桌,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然后拨通了陈阳的电话。
“怎么样有没有成就感呀?就跟初中的时候一样。”
初中他们做了两年的前后桌,她和余欣陈阳林岚,自习课基本上都在比赛刷题,讨论作业,这就免不了发出声音,导致经常被值班的老师点名。
“勉勉强强吧。”
余晖听到陈阳懒懒的声音笑了声,一不小心脚下踩空。
忽的手机里传来一声惊呼,吓得陈阳的心都跟着紧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不自觉的直起腰来。
“哈哈,没事。”余晖吹了吹手上的灰,“上楼不小心踩空了一下。”
“门牙都给你摔掉。你上楼干嘛?”
二楼的房间是连通的,余旭一家子没回镇上,就睡在余晖后面那间。
“房间里有人。”
陈阳疑惑这句话什么意思,在听到两声轻咳之后,手机里传来了余晖的歌声。
“every night in my dream I see you i feel you......”
这歌声实在说不上好听,但胜在轻盈。在寒冷的冬夜里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缥缈。
高音余晖是唱不上去的,反而是站在屋顶,这空旷的环境让刺骨的寒风肆,断断续续的歌声与浓重的呼吸声夹在一起,余晖囧相百出。
陈阳有点想笑又担心她会着凉。
有个人大半夜跑到屋顶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给自己唱歌,陈阳实在是说不出这种感觉。或许是冬天给这首歌营造了一种氛围,耳旁竟清晰地响起了海潮波动的声音。
这首歌被余晖硬着头皮唱完了,她当然不会问唱的怎么样,那是在自取其辱。
而陈阳也没有说话,寂静的两秒钟被尴尬所侵占,她用力地抓紧手机,手指关节都生疼。
后来陈阳笑了一声,余晖整个人都跟着这声笑放松下来了,她笑问,“你笑什么,我知道我唱的不好。”
陈阳道:“可谓是昆山玉碎,芙蓉泣露。”
余晖哼了一声,先前的紧张尴尬期待被寒风扫入夜空。
“下次录个音给我呗,我设置成来电铃声。”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