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懵了。陈阳自己也傻了。
雪越下越大，像扯碎的棉絮一般飘落下来。
和城很多年没有下过雪。
余晖手足无措，视线的焦点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陈阳亦然。两个人就在雪里杵着，跟两尊雕像似的。
好半天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先回家了。”
陈阳回过神，眨了几下眼睛，这个时候作为男朋友应该做些什么？
“那我送你。”
他的语气并不坚定，像是一种试探，即便以前是亲密的朋友他也从未送过她。
余晖缓缓抬起眼帘，小心地看他一眼又快速地收回目光，然后低头抿唇偷笑。
“嗯。”
听到这声很轻的回应之后他无处安放的目光像是找到了归处，她低眉浅笑的样子柔顺又有些可爱，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欢喜。
她无法掩饰心中的欢喜，干脆很大方地冲他微笑，直至他也缓缓扬起嘴角。
行至马路边，余晖不是时不时瞄一眼客车驶来的方向，就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马路斜对面的一家蛋糕店门前，一对长得极像的的少年少女从电动车上下来。
女生指了指余晖所在的方向说：“那是潔潔吗？”
“看着像。”男生回答。
“算了，做蛋糕也挺久的，就别让她等我们了。”女生扯了下他的袖子，两人一起走进蛋糕店。
没多会客车就来了，余晖收伞上车，趁着门还未关上，将伞扔到车外陈阳的怀里。
陈阳抱着伞还未来得及说话门就给关上了。隔着透明的门他看到余晖动了动嘴唇，以为是在催他回去，其实她害羞什么都没说。
随着车子驶离，她看着喜欢的人立在雪中不断倒退，她第一次感觉到窝心的不舍。
而陈阳等车离去才走，他觉得心里怪怪的，复杂的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