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随口一说,便常逗得我们捧腹大笑。
而钰拥有天籁般的声音,这并不夸张,原话是“耳朵快怀孕了”,她声若清泉,想必备受常人追捧。
我知道声音好听仅属于一种特长,但恰是如此,使得我对开麦聊天开始有心理障碍,原因一直很简单——我声音难听,不想引发他人过多的不适。
而将自卑、猜忌和祸患无限放大的则是那100天。那段她消失的日子,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常问自己,要是没有那100天,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另一个样子?是否就能避免对她带来的无数次伤害?
答案是否定的,原因也很简单——一种无形无名的疾病正于我周身蔓延。
3.
那是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向我发送好友申请。
她回来了,原来100天过去了,她并未淡忘。
我们本应过得更好——
那年正好赶上“网抑云”狂潮,刷到一些文案是无可避免的,我心中的幼芽被其催发。
是我,让她从卡通头像换为了黑白头像。
是我,让她经受了无数次悲欢离合。
是我,让她的心支离破碎。
你知道吗,把一张干净平整的白纸近乎疯狂地揉成纸团,再将其舒展,请你好好端详这张白纸,它还是你原本那张的白纸吗?
钰回复“嗯”的次数变多了,虽然,有时我的长篇大论换来的只是一个“嗯”,虽然,有时我们玩着一问一答的游戏,她总是只回复“嗯”,虽然——“嗯”。
我把她删了,毫无顾忌地,而后我又厚着脸皮去加她好友。
她回复时间慢了,她因为睡着而突然离线了,我又觉得心寒委屈了,于是乎,我又把她删了,最后,我满怀歉疚地加回了好友。
我再次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删了,这一次,我把好友列表所有的人都清空了。
断裂,复合。
复合,断裂。
我的无理取闹换来的是她对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我总是以“发病”为借口来伤害她,她为什么会摊上一个喜欢无病呻吟的废物啊?
我叫她亲手把我删了,但她谢绝了。
我无数次发送好友申请,她总是秒同意。
我……想过弥补,可我总是越帮越忙,细想来,我什么也不会,关于她,什么也不了解。
钰喜欢吃什么?钰讨厌什么样的人?钰每天过得开不开心?钰是否耐着反感与我聊天?
我总是自作聪明,我其实一无所知。
【没关系啊,我等你,是因为我相信你。】
钰给我发了一串数字,共9位,她让我慢慢钻研。因为我太笨,她给了我提示——拼音九键和游戏签名里的“231”。
一入教室,我便开始研究起这串数字,我考虑过类似于台湾的键盘是否和大陆的一致的荒唐问题。我手抄了一份九键字母排布顺序表,东拼西凑,抓耳挠腮。
【我大概率解出来了,要不再给些提示确认一下吧?】
【笨蛋,就把9个数字33分,再交换下顺序不就行了。】
【和我想得差不多,但我总感觉哪一步出错了。】
【要不我们一起发,不许耍赖!】
【3。】
【2。】
【我好喜欢你。】
【我好想你。】
那晚,我惹钰生气了。我本想照着别人的样子给她发红包的,无奈囊中羞涩,塞了点钱并备注让她不要生气了。
【发520块都没用,好啊你,姓程的,你成功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