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就像是打字的声音,最后她听到了一句话,许祎,吃饭了。
许祎,是她认识了十年的好友。
声音转瞬消失,李星然才回过神。
她眨巴眨巴地看了看自己伤口,看了看南无寻,又看了看那根滴着血的发簪。
妈呀,这里有变态!
延迟的痛感袭来,李星然倒吸了两口凉气,脚有点软。如果这会是站着,她估计已经倒下了。
她又看了眼南无寻,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诞的想法,这人该不会是怕她站不住才抱着她的吧。
呵呵!脑子十分的有病呢!
“嘶——”李星然捂着伤口。
南无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别嚎了,你的伤好了。”
好了?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碗大的伤口。”
李星然举起手,蓦地一惊,碗大的伤口居然好了,连个疤都没落下。
她想到今早被杯子划伤的手也是这么愈合了。
怪了,就算是金手指也不该凭空出现,肯定有触发条件,而她来到这里啥也没干。
俗话说,想要知道一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就得站在那个人的角度上思考。
可这本书是自己写的,所以李星然试着站在当年的自己的角度上。
当年的自己完全就是脑子抽抽了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写小说,挖坑无数,一本写完都没有,居然还想着未来某一天自己成为一个小说家,住在十平方米不到的小房间里,啃着面包,过着穷日子,一边发疯一边创作,百年之后留下传世名作。
不过到了中考,李星然也就清醒了。她想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件,她大概是忍受不了贫穷的生活的。第二件,像她这种没有文学天赋的人,估计名作还没有写出来就先饿死了。
……呃,她哪知道当年脑子不好的自己在想啥啊!
李星然告诉自己冷静,这条路想不通,就应该换个思路。既然自己是作者,那条件什么的不是自己设定就好了,也许原因就是她不属于这书里,身体不受这个世界制约。
这就意味着有机会能回去。
“在想什么?”身后冷不丁传来这么一句话,吓得李星然抖了一抖。
“没什么。”
“手还疼吗?身体是否有异样。”南无寻的声调没什么起伏,但话里话外意思是在关心她。
李星然本能地摇头,心里觉得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接着南无寻的语气冷了几分:“既然无事,你为何还要坐在我腿上?”
李星然:“???”
不是你拉我坐下的!
她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起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背后骂人可不好。”南无寻似笑非笑道,“当然背后搞动作更不好,若是李小姐不想要那双眼睛,我不介意帮你挖出来。”
这句话别人说或许是开玩笑,但南无寻绝对是说到做到。
李星然身体一僵,颤抖着双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还好还好,眼睛还在。她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随手擦在衣裙上。
“还有什么事吗?”李星然问道,言外之意是没事可以滚了。
南无寻非但没滚,甚至给李星然倒了杯茶,他平静地道:“这咒刚开始只是每月发作一次,渐渐地每月发作三到四次,再到如今几乎时时发作,李姑娘刚才也看到了,每一个咒语都会化为一柄刀钻进肉里,在里面搅啊搅,直至皮肉分离。”
说到“搅啊搅”时,他的手举着茶杯一下一下晃,宽大的衣袖下露出一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