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身上的檀木香,而且脸上的热度好像更上了一层。这说明她灵魂的实体化正在向着人类本身的躯体靠近。
“我……我没什么事,少魇他还好吗?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搓了搓自己的耳朵,试图将那抹红色掩盖去,但看起来没什么效果,只得转移了话题。
“他中的是摄魂术的一种,还好你及时将他拉了回来,做得很好。”九诏赞许道,少魇没什么大碍完全是因为殷双箐处理地比较及时,加上灵魂里的治愈力量,才不至于无可挽回。
在那样的情况下手无寸铁还能反应过来,已经实属难得。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殷双箐问,她自己都不知道误入了哪里。
“你的工牌。”九诏指了指她腰间的坠子,刚刚我突然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
她恍然,之前为了辨别窗口的灵魂是否有异常,九诏曾在他们的工牌上附着了法诀,一旦联系断开,自然会传到施术者处。
“我本来去孟雨霖处寻你,你不在。”九诏说:“少魇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眸子里罕见带上了几分迟疑,再开口时带了几分凝重:“第一个出事的是阿槐,她的情况……不太好。”
殷双箐刚刚劫后余生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阿槐居住的空间外多了两名值守的人员,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氛,见到九诏便让开了通道,容许两人进入。
他们穿过入口,殷双箐轻车熟路地走进阿槐的院子中 ,她的住所一只是他们在人间时候的家的模样。
之间阿槐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地躺在那里,与眉心的乌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毫无生气。
“最初是阿槐在办公室突然袭击了少魇,然后逃窜到了渊狱的附近,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听九诏的描述,阿槐一开始的症状和少魇一模一样,双瞳漆黑,四肢僵硬宛如提线木偶,却能以极快的速度伤到了少魇并且让其见了血。然后就不知所踪。
“孟雨霖无法探查她灵魂的状况,他建议由你来试试。”
殷双箐尝试接入阿槐的灵魂,却因为被勾起一些关于往事的回忆有些心神不稳。
在她还年少的时候就已经永远失去了安姨,阿槐虽不是原本的那个人,但她身上的温柔和对自己的好却是真的。
现在有能力救“人”,她不允许自己做不到。
定了定心神,殷双箐将自己的灵魂力量现行注入了铜镜中,从旁边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附在她的手上,又保持了一指宽的距离。
“我帮你,不要担心。”九诏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见了那平静面容之后的倔强与执拗。
殷双箐镇定下来,九诏的声音似乎有种特殊的力量,让她安心。
青色的能量平缓地涌出,直奔阿槐眉心的异状,她感受到了一股较强的阻力,好像那具灵魂整体拒绝了她的介入。
她想起在治疗少魇时候的那种火焰,那种状态似乎是玄而又玄的,但经历过两次,似乎多少也摸到了些门道。
回忆着那种感觉,殷双箐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眉心处,寻找那青色火苗的存在。
九诏并没有出声催促,只是从旁稳定着她的灵魂,默默辅助着。他是相信她可以做到的。
在这个女孩身上,他似乎能看到走过问天之道的诸位仙家前辈。
那是一条坎坷的命途,沿途荆棘遍布,磨难丛生,问天也是问心,乃成仙上途,只是很少有人,能够走完这条路。
而闯过去的,都是道心坚如磐石之人,任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