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吞噬这样的智慧树的蛊虫会有多大的能量,足够一个个体的存续接近永恒,并且在轮回之后仍旧能够保证本身灵魂的不变。
没有任何族类听到菩提蛊可以不动心的,除非是见识短浅,尚不知晓此物的人。严格来说,菩提蛊比起银羽仙竹,可是要珍贵很多,就算九诏要这满月阁中所有的珍宝也不为过。
不一会侍者回来,低声同黎飞白说了几句,而后就退下了。
“尊上,这东西确实贵重,拿来交换银羽仙竹确实是没有问题的,甚至还超出了它的价值,您真的要拿它换吗?”
黎飞白面对九诏还是十分实诚的,这东西对于后者而言也是有不少作用的,现在只是为了交换一个治愈性的药品就交了出来。难道……那位小姐是他的女儿亲眷不成?两人长得也不像啊……
“可以,不过东西需要你送到你们老阁主手上,并不得随意对外出售,可以做到吗?”九诏问
菩提蛊虽好,但鲜少有人知道,使用它也是会付出代价的,九诏不会去碰这种投机取巧的东西。何况陨落一事,本就是天地间的自然规律,无需太过挂怀。
他将菩提蛊的副作用也一并告知,黎飞白虽然了解,但是也还是欢天喜地地将保存完好的银羽仙竹取出交给他们,还看在毕方的面子上又送了他们许多珍贵的药材,包括刚刚差点被盗走的灵鬼骨,顺便也给了殷双箐一张浅金色的凭证,和九诏的那张一样。
“小姐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满月阁即可。”黎飞白说,他将殷双箐也当成了修道之人,并没有看出她其实是个灵体。
殷双箐注意到他看了九诏一眼——不知道这家伙脑补了些什么。
“算你小子上道。”毕方哼哼道,总算恢复了小小一团的模样,,不再那么充满威慑力。
而后黎飞白又亲自将两人一鸟送出了满月阁,目送他们离去。旁边的侍者道:“阁主,刚刚送出去的东西可都是兄弟们做了不少牺牲换来的,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没办法,地府的这尊大佛我们惹不起的,就算是老阁主来了,今天他想要的东西都得带走。况且他曾有恩于我,就当还恩情了。”黎飞白说:“好了,去查一查,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同时算计我们和地府的人,必须要给他揪出来。”
“是。”
这边银羽仙竹入转手就被交给殷双箐,她捧着这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宝贝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给摔了。
刚刚他们交流的那些话她都听在耳朵里,九诏好像拿了个不得了的东西换了这个自己说眼熟的东西,这合理吗?这得打多少年工还债?
“没事,你就拿回去当个摆件,可能也能想起来什么东西呢。”毕方安慰道。
九诏说:“如果你能想起来点什么,对你的恢复也有帮助,不亏。”
灵鬼骨暂时不适合殷双箐使用,银羽仙竹的治愈也不知对她有没有用,既然她对昆仑产出的天材地宝有印象,说不定真的和已经封闭的西王母宫有什么联系。
这天晚上殷双箐闭上眼睛休息时竟然久违地睡了过去,并且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人的手轻柔地拂过自己的脸,唱着不知名的童谣。她伏在女人的膝上,昏昏欲睡,恍惚中听见环佩叮当的声音和男人的说话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两个人像是争吵了起来,将她吵醒了,帷幕后走出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将自己抱起来离开,那两人的争吵声就逐渐远去了。
蓦的一声琉璃被打破的脆响从刚刚离开的地方传来,她回头望去,倒映在眼中的时幽幽青色的火焰满天飞舞,点燃了帷幕,直冲着她而来。
殷双箐陡然惊醒,感觉身上还残留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