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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累又渴,方才情急忘记悬在马背上的水袋,眼下想要水喝那是不可能的了。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密林看不到溪水的身影,只得忍着四处寻找野果子充饥止渴。
再行许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密林危险丛生,鱼七不敢冒险,再次爬上高高的树枝休息。
与此同时,李星祭祖回来,再次去往大牢,得知县令传话放走鱼七,正在大牢里发怒,让他们去叫县令大人来。又听县令大人醉得不省人事,才悻悻离开。
他有些担忧鱼七的安危,那伙人不会善罢甘休。原想将她关在牢里,待风头过后再放出来。没想到,县令大人为了巴结北宁镖局,得到李瞻李老爷的担保后背着他放人。
李星秘密安排皇上的两名亲卫沿着官道追去,希望还来得及。
翌日天未大亮,李星破天荒地起个大早,带领两名侍从前往郊外。原来是去祭奠他的母亲,祭祖的后一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那两名侍从帮忙收拾他母亲的坟墓杂草,摆上酒菜后退得远远的。每次他们随公子前来,都是如此,因为公子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李星跪在墓前,看着墓碑上刻的“爱妻溪月之墓,李延立”九个大字,甚觉讽刺,哀伤道:“娘亲,父亲真的爱您吗?您说不要怨恨他,我做不到。”
五年前,母亲病重当天,他催人入宫告知父亲。然而,一次又一次催促不见回音,直至母亲生命的最后一刻,陪在病榻前的只有他一个人和管家。
李星对管家喝道:“多安排点人过去,父亲不回来也要把他架回来。”他哭红的双眼满是怒意。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狠心的丈夫。自己的妻子病重,叫人催都催不回来呢。
只见李母奄奄一息地叫唤他,握住他的手道:“星儿,不要怕。不要怨恨你的父亲,他有自己的苦衷,他不回来定是有什么大事缠住了。来,让娘亲好好看看你。”
李星哭道:“娘亲,您都这样了不要说话,省点力气。”
“我的星儿最乖了。”李母慈爱地看着李星,眼里满是不舍。她从怀里取出一枚双鱼戏珠玉佩,放到他的手里勉强笑道:“这是我的母亲留下来的,现在把它留给你。我不在的时候,星儿不要害怕,也不要伤心,看到它如同看到我,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李星想起这些往事心底不是滋味,他深吸一口气,边烧香纸边道:“娘亲,恐怕这次孩儿不能多陪您几天了。孩儿很想您,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赶回宁都。待事情结束后,我再来看您。希望您能体谅孩儿。”
“我知道娘亲一直陪在孩儿身边,不会怪我的。”他抚摸着腰间的双鱼戏珠玉佩,待香纸烧尽,将酒全数倒在墓碑前,狠狠地嗑了三个响头。
李星祭奠结束回李府,已是晌午。
只见客厅内坐满了人,李瞻正坐其中和他们商谈。他们都是李氏宗族的人,急待回宁都。然听闻原来托镖的北宁镖局是冒充的,已被县令大人收押在牢里,正愁没人护送他们回去。
李瞻发话道:“各位不要着急。这样吧,李府的护卫身手也不错,我抽出一批人一同护送你们回去如何?”
李氏宗族的人谁不知道李府外出,向来都是自家护卫相送,从不请镖师,可见他们不逊于镖局,纷纷点头答应。来之前,他们便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好开口。
李瞻看到李星走了进来,叫住他道:“星侄儿,你也跟他们一同回去吧,路上好有个照应。”
李星恢复往日的玩世不恭,笑道:“瞻叔叔,我在这里吃好喝好,还不太想回去,您不用管我。”
李瞻道:“这说的什么话。你父亲托付我要顾你安全,眼下镖局的人都腾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