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要靠证据去证明,我觉得我很失败。”
“你怀疑过,但从未因此记恨,已经说明问题了,”钟凝雪道,“换个人,不会做到你这样,不将上原闹得天翻地覆决不罢休,毕竟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钟凝雪知道陈谦润为何提到江远了,他在为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待在这荒山野岭苦等而愧疚,若江远真是先帝的人,他去上原绝对是暗中帮助卫凡顺利实施计划,陈谦润曾质疑他父皇的决定,到头来不仅是一场误会,他还要靠江远,或者说靠先帝,来推翻陈济,若真是这样,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钟凝雪避而不谈先帝,她道:“大楚当下内忧外患,随时有可能摇摇欲坠,要做到稳住朝局,海内升平、黎民安康,不是一件易事,全靠你一人,不需要他人任何的帮助,就能做到,你不成无所不能的神人了么?”
陈谦润轻声笑了,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道:“我不是神人。”
“嗯,我们都不是神人,也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人,”钟凝雪道,“但只要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做到问心无愧,就是值得被肯定的人。”
陈谦润在江远这件事上始终不能保持相对客观的态度来推论,他问钟凝雪:“江远真的是父皇的人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钟凝雪不回答他,故意道,“这也是我疑惑、想不明白的,等你想好了跟我说,解答我的疑惑。”
她想让陈谦润自己说出来,陈谦润这次没有再犹豫,很快给了她答案,他道:“以我们往前的推测来看,他应该是,但最终还要看临歌和涿木的结果。”
钟凝雪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她道:“嗯。”
陈谦润空闲的那只胳膊重新抱住钟凝雪,这次先将钟凝雪的脑袋露出来,继而将她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钟凝雪挣扎两下没挣开,既是不影响说话,便由他去了。
一项事情暂时可以放下,担心的另一项事情也要同钟凝雪商议,就是严卿兄长迟迟不来信的问题,陈谦润问她:“我是不是应该给严卿兄长寄一封信。”
“现在么?”
“嗯。”陈谦润道,“谢云鹤这个人我始终不能放心。”
钟凝雪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自请去北疆?”
“要么为监视严卿兄长,要么为上阵杀敌,”陈谦润听出来她的意思,他解释道,“我不是担心谢云鹤,我是怕其他人通过谢云鹤了解到些什么。”
“以谢云鹤的智商,在这场同北晋怪异的对战中一定联想到一些重要信息,他应该已经怀疑严卿师兄了,可严卿师兄目前一定安全,否则北疆现在是混乱一团。”
“这说明谢云鹤绝不是陈靖的人。”陈谦润道,“按陈靖的急性子,若是知道我们和严卿兄长私下有联系,无论如何他会立刻下令撤掉严卿主将的职位。”
“嗯。”钟凝雪道,“他怕严卿师兄带着军队一去不复返,再到临歌同我们会合,他的皇位就危险了。”
“若能查到谢云鹤的底细,一切就明朗了。”
钟凝雪在想方才陈谦润说的通信的事,她道:“你说写信给严卿师兄,是直接寄到军中,而不是像以往一样暗中通信么?”
她提出疑惑:“可我们现在不在临歌。”
陈谦润提醒道:“凌霄。”
他接着道:“我若直接寄信给严卿兄长,不免显得我们夫妻二人感情不好,毕竟他是外界认为最有可能杀害钟侯爷的凶手,但是通过凌霄,就会显得我对待这件事是小心翼翼的,我是想缓和你和严卿兄长的关系,解除误会,并无它意。”
钟凝雪了然。
在这当中,陈谦润省略了一句话,就是刑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