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方已经发现,继续瞒着只会更让人生疑:“它和我一样。”
达达利亚眼睛一亮。
“但我得提醒你一下,服用「大校检」的血肉后,虽然能不老不死,但伤口也无法痊愈,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这样就无法全力拼杀了。。。”达达利亚难掩失落,“很不适合我啊。”
“是啊。”赤海灵知道爱好争斗的达达利亚绝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永生,见他打消了念头,她满意地抿了一口茶,“关于这朵花的事,还请你保密。”
“这个自然。”
在无法逆转的磨损里,在不断模糊的记忆里,在永无尽头的时间洪流里,这朵血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它是那个踏鞴沙惨剧的果实,是小仓鸣子到八百赤海灵的转变的见证,是她在遗忘了重要的过往时,平复她心情的慰藉。
「散兵」已经不会再像从前的倾奇者或国崩一样陪伴着她了。这朵花,她一定要留在身边。
“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吧。”
“你为什么要把点心锁在保险柜里啊?”
“因为「散兵」大人不爱吃甜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
“我怕他看着碍眼。”
“行,真不愧是你。”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赤海灵的工作量突然变少了,让她都能在下班时间完成工作,如此清闲,反而让她不习惯起来。另一边,达达利亚虽然很想去璃月继续约会,但鉴于他好歹是个执行官,也还没找到延长寿命的方法,就暂且留在了至东。一个人不想面对空落落的房间,一个人思念着远方的女友,于是,就很巧地在酒馆相遇了。
达达利亚恋爱谈得很上头,见了赤海灵,就毫不避讳地和这个单身500多年的朋友分享起了他甜蜜的爱情故事。赤海灵点了一杯鸡尾酒,一边咬着吸管往里面吹泡泡,一边带着几分怜悯地敷衍着他,还时不时地刺他几句:
“你这一来一回的,简直就是在公费恋爱。上次璃月的任务,你已经让「富人」对你很不满了,这次的资金难道没有受限制吗?”
“没关系,反正执行官的工资不低。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是啊,和同僚们搞好关系可是很重要。。。”
“这次能报销的东西还不少呢,回头再去薅他一笔,反正我明面上是执行任务去的。”
听他这么说,赤海灵就不再劝解了。「富人」的属下曾对她抱怨过「散兵」大人征战「深渊」的费用太高,虽然她找机会把人阴阳怪气了一顿,却还是没有消气。所以现在,她就幸灾乐祸地期待起「富人」那张优雅微笑着的脸青筋暴起的样子了。
“想当年,你妹妹冬妮娅不满十岁就跑进了「愚人众」总部,”不想再听达达利亚的恋爱故事,赤海灵顺便换了个话题,“如今,你弟弟托克不满六岁就从至东跑到了璃月,真是一个更比一个强啊。”
“哈哈哈,托克这孩子也真是的,说太想我了就一路过去了,真是太任性了哈哈哈哈哈。。。”
赤海灵扶额,彻底无话可说,一丝崩溃透过了脸上用来掩盖死气的浓妆——
她真是脑子抽筋了才会和一个又有爱人又有家人又喜欢炫耀的家伙聊天。想到消失在自己记忆里的弟弟,看着达达利亚碍眼又愚蠢的笑容,她失去了继续闲聊的兴致:
“我觉得荧会喜欢纠缠之缘。”
撂下这一句话,她一口喝完鸡尾酒,连招呼都不打,起身就走了。
赤海灵酒量一般,从没有如此急地灌下一整杯酒。在至东凛冽的风中,酒的后劲虽不至于让她直接醉倒,却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