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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2 / 3)

来说依旧“不怎么入眼”的程度。那她这个五百岁,用了好几年邪眼,战力和阿贾克斯相近,还没有自愈能力的家伙,在「散兵」眼里一定是比“不怎么入眼”还要没用的地步!

各怀心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两人平时就不怎么说话,但那时的宁静,是一种明白自己开口就能被对方倾听的安心和信赖。此刻,空气冷滞,气氛窒息,若是室内飞进一只蜻蜓,估计也会被他们凝重的气氛压得瞬间坠落。自欺欺人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维持着僵局,直到超负荷工作的赤海灵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在工作的书桌前沉沉睡去。

随着一方的退场,气氛终于有所缓和。第六席执行官正在保养自己的佩剑。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佩剑总有一天会在战斗中折毁,所以从不对武器有什么保养的耐心,但过往的经历又让他对武器的保养颇有心得。拭纸,打粉,他不厌其烦地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把刀明亮到足以反射出他背后的那朵插在烟粉头发里的红色血斛。他确实有些不适应新装的手臂,本来只是想看看她的侧脸,关节一抖,寒锋一转,他却从刀刃里看到了自己紫色瞳孔里的戾气。

是啊,与其经历又一次的背叛,还不如在那之前先遗弃自己的软弱。若是能隔绝赤海灵和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接触,把她关在一个只能见到自己的安全的地方,那另一个不老不死的,和她亲近的存在就自然不会出现。一开始或许会被她厌弃,但总有一天,就好像她已经不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她给他泡了鸣草茶一样,磨损会让她忘记这一切。当那时,他就会是她的全部。

他微怔片刻,但很快就轻笑着蔑视了自己的杀意。他从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利刃回鞘,他起身站到了赤海灵身边,看着她毫无戒备心的睡相。

像是蒙德的风卷着蒲公英短暂又轻柔地拂过,像是璃月的海浪在潮起潮落间带着细沙亲吻双足,像是稻妻的落樱飘飘荡荡地滑过耳边,「散兵」感到有什么地方痒痒的。低头一看,是赤海灵坠在椅子边的长辫子,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一沉一浮,发梢正好扫到了他的小腿。他用膝盖推了推那条辫子,让它更加频繁地蹭着他裸露的小腿外侧,却仍有些不满意,于是抬腿一勾,让那条烟粉色的猫尾巴不轻不重地绕了上来。

但他仍然有些不满。他们的交集应该更多更亲密一些,最好要像干枯打结的头发,要想分开,就非得把一方扯断不可;而不是像现在她的辫子松松绕着他的小腿这样,随便一动就再没有丝毫接触的痕迹。

抱着这样的想法,「散兵」俯身凑了上去,轻轻地贴在她的后背上,让呼吸落在她的后颈。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落在赤海灵的侧脸上,把她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好让自己看清她的脸。睡着的赤海灵看起来和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没有血液的身体摸起来也和冰凉的尸体没什么两样,只有呼吸时微小的起伏和心跳缓慢的声音让「散兵」意识到她确实活着。

好像是在勾勒浅浅的阴影一样,他的手虚虚地划过她的耳廓,睫毛,鼻梁,嘴唇,一直向下,最后停在了心口。或许,是他对心脏的渴望让他做出这样奇异的举动;又或许,是那一份没有消散的杀意驱使了他;又或许,是他对赤海灵复杂的占有欲在作祟。

没人知道「散兵」此刻的心情,他自己也不以为然地没有深究,因为人偶本来就不会有情绪。但此刻,他又确实感到了一丝篝火边的暖意,一丝平日里的宁静,和一丝曾经在踏鞴砂时,和友人们载歌载舞一样,类似却又不尽然的那种心情。他想要把自己的胸口紧紧贴在赤海灵的胸口,仿佛这样,他就能拥有一颗和赤海灵共有的心一样。但由于害怕吵醒她,他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把虚环在赤海灵身上的手和身体收紧了一点,试图用自己的人偶之躯为她带来一点他此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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