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执行官。
国崩毫无惧色,高傲地走下了船,而赤海灵正如同国崩期待的那样,微低着头,挺直了腰背,目不斜视地走在他的身后。只可惜她身上的衣服实在太厚,让她看起来像只肥硕的企鹅,而不是干练的部下。
雪花纷纷落在国崩裸露的皮肤上,如同落到发丝上一般毫无融化的迹象。赤海灵见状,就轻声询问国崩是否需要外套。后者看着裹得像粽子的她,颇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却也没有让她脱下厚实的大衣。
自称执行官「博士」的男人对「愚者」行礼致意后,就上前和他们攀谈起来。他语气礼貌行为得体,神色中却没有一丝尊重。赤海灵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是单单对他们不尊重,他对任何人,或者说,对生命本身,都持有一种微妙的蔑视态度。而面对他们,这种蔑视则尤为明显,不着痕迹的打量中,满满都是对珍奇异宝的热情和窥探。
“神造的人偶和不死的少女,请允许我在你们身上进行一些小小的实验。”「博士」终于切入了正题,礼仪包裹着的求知欲如同茶包里的茶水一样渗透开来,“我保证这不会对你们的身体带来任何伤害,相反,还会给你们带来好处。”
不等国崩回答,他就不容打断地说了下去:“我知道你的力量被神明封印了,我可以帮你解开封印,让你恢复应有的实力。”他随后转向了一言不发的赤海灵:“我可以减轻你身体的疼痛,让你能像没受过伤一样行动自如。而代价。。。”
“就只是满足我的一些小小的好奇心而已。”
赤海灵看着「博士」面具都无法遮掩的癫狂神色,无比确定地意识到他是个清醒的疯子,相比于自己,他疯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和这样的人交易绝不是聪明之举,但他开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心思回转之间,国崩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
“很好,我答应你的请求。”他笑了起来,转头望向企鹅一样的赤海灵,玩味地挑了挑眉,“赤海灵,你是怎么想的?”
在国崩给出答案的同时,她的答案也显而易见了。
“很高兴能与「博士」大人合作。”她微笑着从厚重的大衣里伸出了毫无血色的手,“我代表国崩大人向您致意。”
作为她傲慢态度的回应,「博士」伸出了戴着皮手套的手,如同握着装有珍贵药剂的试管一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呵呵,合作愉快。”
如赤海灵所预料的那般,这并不是一场愉快的合作。
当赤海灵和国崩进入了「博士」的实验室,看到了刑具一般的实验用具时,赤海灵就知道,他们答应的可不算什么公平的交易,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但即便如此,他们除了接受以外别无他法——
因为,这是他们唯一一个变强的办法了。
「博士」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如赤海灵察觉到的那样,他没有一丝对生命的尊重,完全将国崩和赤海灵当成了实验对象。他曾经给赤海灵注入过各类药剂,进行不同强度的电击,带上各异的机械,然后扒开她受伤的腹部,仔细观察里面器官的活动状况。但相比于国崩,赤海灵收到的待遇已经很好了。她毕竟没有自愈能力,「博士」做实验时还会担心她的损耗,而国崩的人偶之体几乎不会被损坏,「博士」动起手来就完全没了顾忌。有时,赤海灵还未进入实验室时,就能隔着厚厚的铁门听到他的惨叫。
国崩是多么高傲,多么不愿示弱啊,他到底遭受了什么,才会如此歇斯底里啊!赤海灵尝试和「博士」交涉,可对方根本不屑于理睬一个脆弱的试验品。她尝试和国崩交流,可不论她用什么方法,他都只字不提他身上的实验,只会恶狠狠地让赤海灵不要多管闲事。
万幸,「博士」确实守信。一年之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