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切沉重的希望,寄托在了她这样的一个孩子身上——
因为,当年那一道闪瞬而逝的雷鸣就代表着,她小仓鸣子,是被将军大人保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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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老人们所期盼的那样,鸣子拖着病体,带领孩子们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冬天。她用精心编织的谎言瞒过了所有的孩子,除了破茅屋边盛开的一丛丛血斛,再也没有什么能揭露老人们死亡的真相。在冰雹变成雨水之前,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偷盗和骗人,将每一个过路人都搜刮了一遍。她什么都要,不论是摩拉,食物,药材,甚至是钱袋,因为老人们曾告诉过她,有些钱袋在编制过程中加入了干枯的植物,用热水煮过还是可以吃的。现在,她已经积攒了一抽屉的钱袋作为食物。她知道,她骗来或偷来的可能是别人用来救命的摩拉,食物,或药材,可是她不在乎,她也无法在乎。她只能尽全力保护着村里的孩子们,仿佛真的变成了村子的保护神。
一天,鸣子采集完食物回来的时候,她看到孩子们正拉着一个容貌秀美的少年玩闹。这些孩子们的病虽然在不断恶化,却仍然纯真好动,即使外面狂风暴雨,他们还是喜欢在不危险的情况下出去玩。鸣子并不想在孩子们面前骗人,但这不影响她私下薅点羊毛。她开始习惯性地观察那个少年:他穿着普通却整洁的衣服,身上没有海乱鬼的那种煞气,举止又天真得像张白纸,简直就像个不问世事,微服出游的小少爷。
鸣子乐坏了,要是能给这个小少爷留下好印象的话,大家说不定就能得救了吧!就算他没有拯救大家的力量,宰他一笔也再简单不过了!抱着这样的想法,鸣子摆出了甜美又热情的笑容,和他套起近乎来:
“流浪者,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外面的风雨这么大,到屋里歇歇吧。”
那少年张开了嘴,腼腆地笑了笑。在接受了她的邀请之前,和他玩闹的孩子就把他拉进了屋子。
“对不起啊,我们没有什么能招待客人的好东西,只有这些粗茶还能勉强一用,”她倒了杯鸣草杆茶,努力掩盖着心疼茶的情绪,摆出了愧疚的神情,“希望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要嫌弃。”
很早就卧床不起的弟弟看到客人,兴奋地坐了起来,咳嗽着和他聊起了天。狂暴的风雨声是故事最好的伴奏,在鸣子故意地引导下,弟弟用稚嫩的嗓音把父母村民离开,他们孤立无援的事实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眼见那少年若有所思,鸣子恰到好处地斥责起了弟弟:
“小慎,不要在客人面前提起这样让人难过的事!不要给人家徒增烦恼!”她故作伤心地低下头,用刘海遮挡了满是算计的眼眸。再次抬眼的时候,她的眼里已经蓄满了七分真三分假的泪水:“可能这就是命运吧,我们。。。只能认命了啊。。。”
然后,她不掺一丝假地怔住了。
那个少年神色坚定,从怀里拿出了一根华美的金羽——
那是将军大人赐予他的,证明身份的信物。
大人们走后,鸣子和孩子们的眼里第一次闪起了希望。她再也不想什么算计了,一把握住了少年的手,祈求他去搬来援军。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她因为炉心病而虚弱的双腿直接瘫了下去,身体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少年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身扶她。她的膝盖和手腕被蹭破了皮,表情却丝毫没有因为疼痛而颤抖一下,那双包含期盼和祈求的眼睛如同一根箭矢,猛地戳中了少年不存在的心。
“你放心,”他就像曾经的她一样,真诚恳切地给出了承诺,“我一定会带着援兵回来的。”
第二天早上,她和几个孩子喜气洋洋,几乎是敲锣打鼓地送走了那个少年。看着少年离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