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疼吗?”
“好多了”
以前在一块就闹个不停的兄妹两人现如今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着。
“思珩,你别这样……”
许是这几天兄妹二人的关系降到冰点,那木汗还想对妹妹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二人目前的状态,结果不曾说完便被妹妹打断。
“你如果还是那一套话来劝我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思珩……”
“我想睡觉了”。
躺在木榻上的思珩心中万分纠结,反复在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刚才那木汗出去时余光中瞧见他的背影略显落寞,不似往日般直挺,那一刹那思珩心便针扎似的疼痛不已,她何不想像往常一样在他面前撒娇耍赖二人嘻嘻哈哈,可只要一想起前几日他说的那些拒绝的话她便有些气急,她以为只要二人心意相通即使面对众多流言蜚语她也会生出义无反顾的勇气。
轰隆轰隆,外面好似变天了,一声声闷雷吓得思珩迅速起身。毡房内也传来狂风的怒吼声。思珩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雷声和风声,人多时还好,可如今整个毡房只剩她一个人,而那木汗在隔壁的毡房,她又不好意思舍下脸找他,只能自己使劲裹着被子蜷缩在一角。
害怕之时毡房门一下子被打开,是那木汗。
“啊……”思珩又被一阵雷声吓得叫出了声。
“思珩,别怕,是我”,那木汗轻轻掀开被子拍着姑娘的后背说道。
“哥,我害怕”
这几日的冷战早已心力憔悴加上今夜的胆战心惊使她再也不能故作坚强,见到那木汗过来“哇”的一声扑在哥哥怀里。
“别怕,别怕,我在,哥哥在这。”
那木汗紧紧抱着还在发抖的姑娘轻声抚慰,现在的他早已不知他究竟是在安慰怀中瑟瑟发抖的姑娘,还是在从自己怀中姑娘身上汲取那久违的温暖。
“哥,你别走”,毡房外的雷声还未停止,思珩担心那木汗会接着返回他的毡房忐忑的叮嘱道。
“我不走,我在这陪你”
那木汗将自己带来的被褥铺好顺势躺在了思珩的旁边。
毡房外雷声大作,风雨交加,使得二人了无睡意。
“哥哥,你睡了吗?”
思珩从被窝中探出脑袋问向一旁的那木汗。那木汗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正望向房顶,听到妹妹的话后伸手在姑娘的头上抚摸两下视作回答。
“我睡不着,你给我唱首歌吧”,思珩看向自己的哥哥俏皮道。
那木汗听到妹妹的要求轻轻地弹了一下姑娘的脑门。
这丫头,这不为难人吗。
“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额吉就给我唱歌的,那我给你唱一首好不好?”
“好”,那木汗说完示意她躺好盖好被子。
“天南地北隔着银河相对,
千年等一回。
千山万水眺望你的娇美,
让星月为媒。
在你心底安睡 ,无惧雨打风吹,
人间纷纷扰扰都静如止水……”
那木汗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这一夜思珩的声音很柔,甜如浸蜜,像陈酿的桃酒般流入双耳。
天亮时思珩迷糊睁开眼看到那木汗坐在塌上看她。
“你怎么在我这边睡的?”思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舒展活动了一下。
那木汗起身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一句话未说边走出毡房。直到那木汗走后思珩才后知后觉这哪是自己的铺,估计昨天晚上自己睡相不老实不知什么时候滚到那木汗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