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门也没有多余的动静。
他小心翼翼凑上去,发现那张白纸上用黑色签字笔写了几个字:
军衡对面咖啡店,我们可以聊一聊。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黎理陪着黎妈妈一起来到咖啡店,才发现来赴约的有四个人,三男一女。
几个人终于会面了。
身边有女儿的陪伴,黎妈妈的状态好了很多,面对他们这几位接连几天的不速之客,她自我介绍道:“几位好,我是黎军的太太,这是我女儿,我们前几天有过单方面联系,今天才正式见面,实在是不好意思。”
黎妈妈言辞得体,表达友好又让人挑不出毛病。几人知道她说的是恐吓报纸的事,每个人都有点儿尴尬。
最终还是坐在中间的胖男子率先开口了:“李夫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龚新,是军衡外包的小公司老板,曹老板已经拖欠了三个大项目的钱了,我们几个全是家人得了重病的,连房子和车子都卖了,还是没钱,被逼无奈之下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龚新一番话说完,剩下三个人纷纷点头。
黎理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等等,你们说是曹叔叔欠的人,那为什么找我们要呢?”
要找也该先找曹衡的家人才对。
龚新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喝了一口热咖啡,这才道:“这也不能怪我们,曹老板的家人亲戚都不在江城,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所以只能……我们也是没办法。”
这话说完,一张桌子上的两拨人都沉默了,四人在等待黎妈妈的回应,黎妈妈和黎理则万分纠结。
一则卷钱而逃,拖欠工资的人不是他们,二则她们家里也是真的没有钱了。
黎理头一次那么憎恨自己出生太晚,没能早点儿工作帮妈妈分忧,面对对方无言的苦楚,她也说不出任何话。
黎妈妈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已经做好了决定:“钱我可以想办法凑到,只是需要时间。”
几个人瞬间欢喜鼓舞,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好像长久干旱的土地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
黎理扶着黎妈妈回家,望着街对面一眼就能看到的军衡地产,几天前那里还繁华热闹,不过才过了几日,就已经完全衰败下来了。
这样的感慨袭来,她不由得问妈妈:“妈,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钱啊。”
“有的。”黎妈妈同样跟随着女儿的视线,注视着街对面的大厦,只不过她看到的是不一样的风景。
“把房子卖了就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