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从京都城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三殿下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晏风华掀开身上盖的薄毯,起身开了窗,冷气扑面,鹅毛大雪飘进了屋,落在柜上融化成水点,她转过头微微挑眉看向大眼瞪小眼的二人,“我要出去一趟,清平你身段最像我,天亮前我回来。”
“啊?奴婢从未扮过小姐,这如何使得。”
“我瞧这雪傍晚会停,晚上冷到狗都嫌,他们不会想到我出城的。”
清平硬着头皮应下,将近傍晚清安给姐姐梳头打扮,单螺髻间簪了一支金钗,身着云纹天水碧的褶裥裙,上身月白色夹袄,她不甚自在的端坐在镜前,这发髻有点沉。
晏风华双手放在清平的肩膀的上,叮嘱道:“不论谁怀疑你,你只管说自己是晏风华。”
“是!奴婢记住了。”
傍晚人少时,万重青在墙外搭了梯子,晏风华换了一身行头爬墙而过,不小心将匕首掉在了园内的雪堆中,清平提着裙子爬上墙,将匕首送了上去,万重青看向清平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轻声道:“清平今日你真好看。”
“万侍卫你在胡说什么。”她匆忙的将匕首递给了晏风华。
晏风华吭哧吭哧下了梯子,“万侍卫,等我忙完此事,你便进将军府好好瞧好好看,实在不行找个媒人,你回头娶回去放在家里看。”
“真……真的?”
“假的,死心吧!”
晏风华在三殿下心腹的掩护下顺利出城,御马从官道朝郊林疾驰而去,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一条,从小路快入密林时才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阁下何人?为何跟我一路?”
那人骑马从隐藏身形的树林中走出,“方才我见晏小姐行的匆忙,怕有歹人对你不利,故而一路跟随至此。”李克定抬手摘下面上冰冷的獠牙面具。
二人互相打量,几日不见都瘦了不少。
李克定骑马缓缓走来,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色,询问道:“近日可能安眠?”
晏风华也不避讳,领着他朝大营走去,“我被禁足在府上,京都城发生了这些事,我哪睡得着,想来李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耶萨奇迟迟不现身,被刺客行刺的朝臣怕是坐不住了,你的伤……可好些了?”
“得多谢晏小姐,好了许多。”
守营的看门士兵见风华来,将马匹带去了马鹏,李克定倒也不着急走,二人并肩而行,他瞧士兵便是雪天还在坚持训练,比起前些日子,自己晚出早归暗中训练的士兵好上的不是一星半点。
平日打扫园子的士兵亲迎,抱拳道:“荣傅见过晏小姐。”他看晏风华身侧还跟着一个男子,有些犹豫问道:“这位是?”
“在下李克定。”
“都是自己人,荣傅,自打我离开后,他们可有好好训练?”
荣傅恭敬答道:“知晓晏小姐杀伐果断,自是时刻守着营中规矩。”
她瞧着在寒风中光着膀子练枪刀的士兵,点了点头,“甚好,你且去忙,我随便看看。”
李克定若有所思的瞧着晏风华,京都女子各个温婉含蓄,他虽知晏风华不是那种瞧外男一眼就含羞的女子,但大大方方瞧光膀子的外男,她怕是第一个。
“你一直盯着我瞧,可是我哪里不妥?”
李克定很是好奇,“这军中男儿就像野马烈性难驯,突然换了一个首领,你是如何让他们臣服于你的?”
晏风华抬手推开摆放账册的房门,用火折点燃油灯,狭小的屋内灯影摇晃,“你去把门关上,我要瞧瞧军中的账册。”
李克定无奈照做,转过身顺势坐在她身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