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未曾捅破这层纸,小姐对他若即若离。
她倒是更希望小姐能与齐世子成婚,这些时日他待小姐如何,清平都看在眼里。
齐世子就为见她一眼,不辞辛苦连夜奔波到这青乌镇,只为见自己小姐一面。
“那小姐,明日咱们要搬去哪里啊?”清平起身将叠好的衣物放入了柜中,又去收拾着桌上的书册。
“去了你便知晓了。”
晏风华半夜是被雷雨声惊醒的,风“呼啦”一下吹开了窗,雨水顺着南风吹入屋中,再看睡在外间硬塌上的清平盖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
晏风华紧张的走到窗前,正要关窗,“咔嚓”一道惊雷声乍起,闪电照亮一切时,一道黑影猛得立在窗外,她吓得惊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清平听闻动静坐起身来,就看到一道黑影从窗户跳入屋内,抄起烛台取下上面的蜡烛,鞋子都顾不上穿朝着小姐跑来,昏暗中一脚撞在了蹬腿上,忍着痛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过去。
“来人呐!抓贼啊!”
清平这么一喊,巡逻的小厮破门而入,正要去捉拿贼人,借着闪电才看清那贼人的脸。
晏风华失声道:“齐……齐傲?”
他宛若从湖中爬出来的水鬼,浑身湿哒哒的滴着水,木讷的盯着晏风华,尔后向前倒去。
他浑身冰凉,晏风华想要扶他起身,触碰到他的后背,再看自己掌心一片腥红。
她尝试的唤了一声“齐傲”,朗声道:“快去请大夫!”
雨夜又有人叩响了门,来者身披蓑衣头戴,雨水凝成一道道水柱从蓑衣隙间落下,神色凝重直入园子,在小厮的引路下去了竹屋。
晏风华在外间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当即要屈膝一礼,“晏风华见过三……”
齐墨虚扶了她一把,“此处不在京都,晏小姐不必多礼,你唤我齐三公子便好。”
二人眉头紧锁,隔着屏风看着里面忙碌的大夫,晏风华浑身冰凉,清平递了一个暖手炉来。
“齐……齐三公子,他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齐墨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是为了一本账册。”
青乌镇看起来百姓安居乐业,但只要去偏远的村子去瞧瞧,那里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全凭靠挖野菜和狩猎才活下去,仔细打问一番,才知晓他们本是青乌镇的居民。
因交不起赋税惨遭驱逐,只要他们敢说自己是青乌镇来的,轻则一顿毒打,重则便是要了半条命。
还有富商为了霸占桑田和养鱼的池塘,暗中给府衙送去了不少银子。
太子如今与这徐青之走的近,一掷千金的事也没少做,齐明德也收了不少的好处。
只要将这本账册拿到手,便可重创太子。
晏风华眼神晦暗不明,竟是徐青之下的手,看着他面色惨白躺在床榻上,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呼吸都觉得困难。
大夫突然朗声道:“快!压住他!拿麻沸散和针线来!”
候在门外的侍卫入了屋中,四个人按住了他的手脚,一旁的小童手忙脚乱,给大夫递银针,药童将麻沸散倒在了巾帕上,还要去拿针线,一时间手忙脚乱。
大夫催促道:“你快些!”
晏风华在外间备受煎熬,咬着牙道:“我来!”她当即用巾帕捂住了他的口鼻,指尖触碰到他的滚烫的额头。
他忍不住抽搐,鬓角和脖颈间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痛苦。
她看着大夫捏着针在缝合齐傲的伤口,红着眼眶轻声道:“齐傲,你可千万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