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去,手腕被他紧紧拽住。
“晏风华!听我一句劝,你斗不过东宫的。”
“是生是死是我选的路,与你无关。”风吹拂撩起斗笠上的轻纱,只是一瞬露出那双狠绝的眼睛,她警告道:“你若再纠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扶容珩正要开口,只见齐傲从隔壁翻墙而下,手化为钝刃朝着扶容珩的面门劈去,他后退闪躲,齐傲已掰开扶容珩的手,将晏风华护在了身后。
扶容珩看情形已知晓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一个侯门世子,一个将军之女,若陛下知晓,那便是谋反的罪名!”
齐傲笑如春风,“我与晏小姐两情相悦,已是互许了终身,奈何官家无情,非要拆散我们这对鸳鸯,此事便不捞扶公子费心了。”
扶容珩见齐傲身手不凡,本以为他就是个快要死的病秧子,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见晏风华带不走,他还是改日再劝导劝导她吧!
他不死心回过头,远远瞧着,他们站在一处果然般配,最后消失在了街头处。
“多谢你出手相救,若他真的将我拉到皇后面前,我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齐傲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落脚点,拿出玉膏正要亲自上药,她不好意思的拿过瓷瓶,“我自己来。”
他眼里带着浅浅笑意,心疼道:“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代劳的,左右手腕都伤了,你糊得满手是药,不难受吗?”
掀开袖子手腕上的淤青触目心惊,“没想到扶容珩欺软怕硬,回头我定要让他见见血。”
晏风华看齐傲给自己抹个药都小心翼翼的,便歪了心思打量起他的侧颜,睫毛浓密,可见小小一片阴影。
“看着是伤得重了些,其实一点都不疼。”
晏风华说着不疼,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扶容珩手劲大,拉扯间竟擦破了皮。
齐傲抬头二人四目相对,她有些惊慌的避开了他的眼。
晏风华偷看自己的事,他全当不知晓,女儿家喜欢盯着公子瞧,无非是公子生的样貌俊俏,或者公子是女子的心上人。
或许这两样,他都占了。
口吻带着责备,却满是关怀,“现在知道疼了?”
她撩下袖子,轻声道:“无妨,这点小伤过几日便好了。”
晏风华还是有些担忧,若扶容珩跑到皇宫告状,就算是她将方容容捏在手,还是不放心,难保她不会为了齐明德做出牺牲。
屋外传来重重的落地脚步声,晏风华已拔了簪子攥在手中,脚步声轻缓许多慢慢朝着屋子靠近,影子从窗户上掠过,马上就要进到屋中。
她拽了拽齐傲的袖角。
门开了一条缝,万重青探进半个身子,世子果然是和晏小姐在一块,他嘿嘿一笑扛着麻袋入了屋中。
“世子,您交代的事,属下已完成!”
晏风华看那袋子又大又沉,万重青解开绳索,捆成粽子的扶容珩耷拉着脑袋不省人事。
晏风华不解,“你怎么将他给抓来了?”
“他若回到京都将方容容假扮你的事告诉皇后,只会坏了事,他孤身离京都,只有他身旁的小厮知晓,待事情结束了,再将他放出了也不迟。”
晏风华寻思了一下,法子虽不妥,但扶容珩确实碍事。
“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让他们主动退掉这门亲事。”
*
到了明月高悬时,晏风华正吃着酒酿圆子,已是夜深却有人叩响了门,小厮小心推开门,一个腰间扎着浅蓝色腰带的女子,将一张字条递给了小厮,看她打扮是徐青之府上的丫鬟。
“主子命奴婢将字条交给这园子的姑娘,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