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穿了,十一个金锭还差两个,一次花这么多出去,也只能偷偷溜回家将钱取出,回头再想办法补上。
“方容容,你在做什么?”季明珠已用完了午膳从前堂的后门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主仆二人。
元春一慌钱袋掉在了地上,元春蹲下身赶忙捡起钱袋,退到了一旁。
季明珠冷声道:“把钱袋拿来。”
元春摇了摇头,季明珠朝着身旁两个婆子使了眼色,她们立马冲上去抢钱袋,顺道将元春按在了地上,两个金锭出现在季明珠的手中。
方容容无奈的唤了一声“母亲”。
季明珠的脸色已冷到极致,“还真是家贼难防,一个贱奴都敢违抗我的命令,全部押到祠堂!”
元春仿若坠入冰窟,拼命摇着头求饶,“夫人饶命!饶命!不是奴婢干的。”
“不是你干的?那便是小姐指使你干的?”
季明珠命人将元春压在祠堂外。
“母亲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好了,不关元春的事。”
她将金锭丢在了方容容的面前,冷漠的看了一眼女儿,跪在牌位前恭恭敬敬给仙人们磕了三个头。
“季家列祖列宗在上,是我季明珠未能教导好女儿,望先人们原谅!”
门外传来元春挨打的惨叫声,方容容起身向外冲出去,却被门口的婆子拦住,方容容焦急哭着道:“母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打元春!”
她撩起裙摆站起身,却看着女儿笑了,“你一直想要换个新的丫鬟,如此正合你意,她手脚不干净,留着只会坏了你的名声。”
“偷拿钱财的人是我,不是她!”
季明珠擦着她脸上的落泪,“傻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是她拿的,在场的婆子都看到了!你们说是不是?”
一干人纷纷应声。
可我从来没想要她的命!
她无能为力的看着门外向自己伸手的元春,面色惨白,嘴角带血,汗已浸透了头发,她嘴型在说:小姐救救我!救救元春!
板子一下一下落在她的后背上,没一会儿她便垂下了头。
“回夫人,这贱婢已断气了。”
“尸身送回她亲人那里吧!再给她家人一些补偿,让他们对外人便说是突然恶疾去的,若我听到些不好听的,应是知晓后果的。”季明珠拉过女儿的手,“大夏天的手怎么这么冷。”
方容容看着眼前自称是她母亲的女子,是如此的陌生,杀起人毫不心慈手软,便是阿猫阿狗都不会死的如此随意。
她忽然挣扎了起来,“我要找爹爹!”
季明珠面目狰狞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还不快送小姐回房休息。”
方容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会打自己,眼里都是怨恨,终于忍不住了。
“母亲,你既不喜欢父亲,那当年为何要让他入赘季家,为何要成亲还生下我?”
季明珠转过身背对着方容容,全当未听到,她何尝不想嫁给心意互通之人。
厢房内传来方容容的哭闹声,哭累了她瘫坐在地上倚靠着床,手里把玩着两个金锭,看着衣架上今日带回来的那件华美的服饰甚是厌恶。
“元春,你说我从小便与晏风华争,是不是一开始我就错了?”
屋内只有她的呼吸声,再无人应答。
晏风华下午去学府,便见方容容未曾来。
只听周遭的同窗小声道:“方夫人下令打死了她的丫鬟,说是偷盗,估摸着这个时候她正难受呢!”
“什么?那夫人竟下令打死下人?去年赏花宴我母亲还曾邀请过她,瞧着还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