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暖阳把湿漉漉的青石阶照净,几簇小花破土而出,缠绕上几根红石柱,经过雨水的洗刷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万象回春。
雨后初晴,一束热光洒进室内。
苏姬卷着褥子,露出一颗小脑袋,小小的一张床,正好够她一个躺着。
她睡得香甜,察觉不到有人正掀起她的被子,往她滑嫩微红的肌肤上来回涂抹。
药膏发出的淡淡气味,苏姬鼻子吸气扭动,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直到阳光散去,阴雨连天,雨声一滴滴打在长叶上,才勉强吵醒了她。
苏姬疲惫睁眼,摸了一下身上完好的衣裙,仿佛昨晚无事发生,但身上的暧昧的红印却如此清晰。
她嗓子干哑,一点力气都没有,起身扯住丝丝疼痛,像是别人把她骨头拆掉一样的疼。
从后半夜就开始后悔,哭喊着求身上的人够了,耳边却永远是一句“最后一次”来堵住她的嘴。
哪里来的最后一次,分明是一次又一次。
“你醒了。”时祁放下手中的书,端着一杯茶水走来。
苏姬撑起身子的不适,抬眼紧盯着和没事人一样的时祁。
他白衣不带一点褶皱,纤纤指尖端着茶盏轻吹了下,“已经吹过了,不烫不凉。”
他不知苏姬什么时候会起来,便每过一个时辰重新烧一壶新茶,好让她醒来正好喝到润口的水过嗓。
可苏姬哪里知道,她脑子全然是时祁昨晚的不知节制。
睡不到她不开心,睡到了她疼的不开心。
反正苏姬就是不讲道理,把这一切都拉到时祁身上。
苏姬接过茶水,瞪着圆眼,狠狠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时祁如玉的脸色稍愣,随后也只是轻笑,对她的谩骂向来是全盘接受的。
是有点狠了,看着苏姬身上的红痕他也心疼,日后还是要让她好生养养身子才好。
趁她喝着茶的功夫,时祁掀开她的裙子,正欲往大腿根上撩。
凉气钻入,苏姬一惊,“你干嘛?”
时祁脸不红心不跳,“多抹几次就不疼了。”
苏姬忍着身上的痛苦,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夺过手中药膏,低声说:“我自己来。”
她拧开盖子,瞥了一眼时祁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你不转过去吗?”
偌大的一个人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白花花的大腿,苏姬还是知羞的。
虽说昨晚什么都看过了,可现在是青天白日,这种事她得亲力亲为。
听见她这么说,时祁似乎还是不放心,犹豫后背过身又嘱咐道:“就抹在之前我涂过的那片……”
“知道了!知道了!”苏姬红着脸,在他说出更露骨的话之前赶忙打断他。
透明的霜化在指腹均匀地磨平,她涂药膏的速度很快,防止时祁站在一旁浮想联翩。
药膏涂完后,她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气,连下地用膳的力都提不起来。
见她背靠墙,没有想动弹的意思,时祁便半蹲在她面前,弓起身来,白衣搭在地上他都不在意。
“上来,我背你。”
苏姬闻言慢慢挪动身子攀上他宽大的背,双手环在他的颈部,像是没有骨头架子一样头靠在他的耳侧。
圆乎乎的脑袋贴过来,时祁抿唇笑,骄纵着背她走到不远处的餐桌前。
望着满桌子泛着热气的菜肴,全都是她平日里多动两筷子的吃食,时祁全都记下了。
坐下后时祁先为她盛了一碗汤,里面有菜有肉,一次性把汤中精华全部夹到她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