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得很,一刻也不停息。”
谢崇捋着胡须摇了摇头,脸上似有笑意,但瞧着却瘆人无比:“殿下莫急,此事在我们预料当中,既然将军发现了那些人,自然也做了处理。”
易鸿宇点头,从腰间中抽出一铁剑扔于地上。
“那些人在剿匪途中被我灭口,搜身时发现了这个东西,人手皆有一把。”
越晖目光凝落于剑上,只见其剑柄中央刻有东宫独有的标志,想来是想在这次剿匪中将事情推到自己头上,猜想到越临的心思,越晖冷笑着朝易鸿宇挑了挑眉。
“既然如此,可有将准备好的东西让楚州瞧见?”
此伎俩他人可用,那便顺水推舟将“证据”落在楚州眼前,他倒要瞧瞧,这局到底谁才是那瓮中之鳖!
易鸿宇点头:“楚州已经发现了我们准备的东西,如今正在回来的路上,想必今日应会到达京城。”
“如此甚好。”越晖站起身满意点头,抬手拍了拍易鸿宇的肩膀,遂而转身朝谢崇看去。
“听闻最近越临他们同氏族走得颇近,可惜啊,还未借有助力,两方恐怕从今日开始便有新仇了。”说到这儿,想到此计一石二鸟,越晖不由大笑起来,“妙极,妙极。”
*
皇上坐于塌上,询问着谢皇后近些日子的起居日常。
“臣妾好些了。”目光落于前方男人身上,谢皇后气势同平时大有不同,声音温柔似水,眼中尽是情意。
“那便是极好的。”
坐于塌上的男人虽年岁已大,但常年居于高位浸染着权力者的气势,颇具威严。出生皇家相貌自然是极好的,尽管脸上已有皱纹,但不难看出男人年轻时是何英俊模样。
自小便将男人放在心中,谢皇后虽是患有头疾之人,此刻开始嘘寒问暖,聊表关怀之意。
温柔似水的女人自会惹男人喜欢,果然一番话语后,皇上眼中多了些柔意。
“对了,过些日子靖儿便要领着西岳国的使臣入京,介时此事全权交予易鸿宇、卫承运二人。”
后宫不得干政,皇上说起了前朝的事谢皇后便不再插话,安静地听着。
“至于晖儿。”
提起越晖,谢皇后抬眸。
“他年纪也不小了,最近做事却越发浮躁,之前因与王氏有婚约这才拖着未曾娶妃,如今这事已解决,应是为其立下太子妃,让他成家,脚踏实地一些甚好。”
谢皇后正有此意,如今皇上率先开口,连忙应了下来。
“那皇上今日晚膳?”还未曾说完,便见喜公公撩开珠帘朝这边拜了拜,随即行至皇上身边不知说了何事。
眉头紧皱,原本缓和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皇帝站起身子,朝谢皇后沉声开口:“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瞧皇后罢。”
剩下的话被咽下,谢皇后连忙起身端庄点头,屈膝行礼:“恭送陛下。”
眼见那道明黄色身影行至渐行渐远,谢皇后眼中划过一丝落寞,但转念一想皇上得了空便来了此处看望自己,其他妃子未曾有这份殊荣,嘴角又向上勾起。
“来人。”
嬷嬷弓着身子入了内殿中。
“将京城中那些适龄女子的画像明日送往我处,吩咐下去,太子即将大选太子妃。”
“是。”
坐于高位,看着跪在其下的楚州,皇帝皱紧了眉头额间青筋不断跳动。
“你是说,那些粮食全部被烧没了?”
楚州脸色极为难看,点头应声:“回陛下,属下前去时本寻到了粮食,可那些山匪实在恶毒,见同我们斗不过,所幸一把火将粮食全然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