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快速到另一侧的诸个房间门口,敲响一个房间的房门。
“史崇,你赶快出来,当下有一件急事……”
门未开,却传来一阵不堪入耳之声,随即似乎是压抑不歇的小声谩骂。
“出去?再等一会儿,本公子还没结束……”
元熙依稀记得哪位京中权贵的嫡子便叫史崇,但猛一回想,却又想不起来。不禁感叹世风日下,当下虽不是国难当头,却也有诸多内忧外患,朝外未平,暮池又乱。大好年华的男儿竟然成天想着花天酒地,而非为国效力……
大约是,实在不想见着京中子弟这副样子,元熙听见承影暗骂一声“无耻”……另外,元熙方才就发觉,四下暗中有人窥探他们。便直接拉着略显愠怒的承影殿下直接下了楼,学着往来男子的模样,从承影手中讨来一块碎银。她也潇洒地将碎银丢给一旁逢迎的美貌姑娘,之后便同承影一道走出了青钗引。
走到对面,见着一家茶馆,在茶馆中寻了一处显眼之地坐下等那人从青钗引出来。
元熙写过店家端上来的茶水,低声问:“方才那位公子唤你皇叔,他是何人?可是哪家王爷的子弟?”
摸了摸颇为烫手的茶盏,承影隐忍回答:“是淮王……”
“是要被立为太子的淮王?”三九霜寒,应该能比元熙的震惊震惊之色,这般见闻,真是实在不好少什么,她便继续低声询问承影:“朝天九重,这般人物真能担此大任?”
这淮王,元熙是知晓一二的。传闻淮王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宫女与皇帝之子。宫中传闻,当年,暮池徐氏的质子徐卿允离开之时。本想将在玄商燕都照顾徐卿允多年的婢子带回暮池,封个夫人,却不想在大宴之上被醉酒的皇帝意外宠幸。
当年此事人尽皆知,多年后仍是梨园茶馆的谈资,元熙昔年就对此事有所耳闻,后来北上朝外,再一次有所耳闻。便记得更深些。
那淮王承君宁,便是那次宫宴之上有的,此后徐卿允本欲带那宫女离开,但宫女却怀了身孕。皇帝欲赐其他美人给他,暮池皆是连番拒绝,徐卿允孤身一人回了暮池。
单不论圣上的风流韵事,据百姓流传之言,是在宫宴之上,大庭广众,还有外邦在侧。是个女子都要羞愤致死,活下来真是莫大的勇气。大约是为了孩子,女人真难为情……
后来那宫女被封了婕妤,但生产之时,因为难产,已然西行。独独给皇帝又留了一个儿子。十余载过去,那人作古多年,却仍是旁人的谈资。
有人说她早就识破了徐氏想带她远走他乡的意愿,而故意让宫宴上的事发生,以断了徐氏的心思。也有人说她想攀上高枝儿做凤凰,却摔了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罪过比比皆是,却显少有人说过那端坐龙椅的帝王如何。
后来淮王一直由继皇后谢氏养着,如今也长大成人。承君宁是天晟帝最后一个孩子,对其也是疼爱有加,而今还在流传圣上会将其立为太子……
“那年轻男子真是淮王?”元熙一脸不敢置信,指着对面青钗引:“淮王怎会随意流连青钗引这种地方?我观其神色,也大约是同我们一般,暗中来此处的。”
承影还是面色冷凝,大约是仍在生气,元熙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承影却突然变了脸色,原本的阴霾,似乎是被冬日的暖阳烤化几分,狭长的凤眸之中也像是装了二两糯米酒,沾染着香甜的温柔。
不知等了多久,承君宁终于拉着史崇走出了青钗引。远远地望见承影二人,便径直朝这边走来。
或许是在这不远的路上,承君宁已经给史崇说明了承影的身份,他二人并无如何嚣张模样,反倒像是两个小鹌鹑,唯唯诺诺坐上前,就要给承影行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