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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2 / 3)

客栈之时,已至黄昏。

晚间进了些吃食,缓解了整日的饥肠辘辘。而后她便开始思考,接下来得寻个法子让谢庆彻底断了念想,不再多做纠缠。那人无理纠缠实在是甚是麻烦,极为烦人,

此外便是威远将军元家备受冤屈之事,本以为回京会是满城风云,议论纷纷,但情状并不似元熙想的那般,众人不甚谈论先前元将军带领八万军士北征的旧事,她亲赴西陵峡也未见朝外半个兵卒铁骑,再有南下之势,整个事件甚是怪异。元熙更未听闻先于威远将军出兵力退暮池的楚王后来战况如何?那人如今怎样了?

苦思冥想间,不觉夜幕降临,雪落燕都,时至年下,行人归家。元熙一人躺在客栈的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怅然若失。数着囊中所剩余钱,在世十八载,如今竟然要一个人过年。孤身一人倒也无妨,父亲兄长,各位军中叔伯自然化辉作苍穹繁星,一直望着她,陪着她一路前行,直到真相揭开。

冤屈!通敌?护军血书……

再便是也未曾听闻过,写血书的护军有甚消息传来,西陵峡更是茫茫一片,无半点蛛丝马迹,她又该从何处查起?又如何为自己家族洗刷冤屈!

不知何时起滑落的透彻泪滴逐渐沿着颞骨蜿蜒滑下,谒过耳侧,躲进乌黑的发丝,冰凉过处无人知晓。京中的权贵元熙无一识得,另外的亲人仅有远在镜渊的外祖父,老人家痴迷医道,只能等查明真相,还得元家冤屈后再告知镜渊其余亲族。

饶是这般如此,一连数日,元熙都在客栈之中好生休养,均为外出,被谢庆手下打晕的那一下,两三日便痊愈。但她想来,虽然与谢庆没有了多余瓜葛,但此仇此恨另当别论,来日必要趁谢庆孤身一人之时,将他打晕,掳走,以报小巷被打晕之痛。

这日,元熙又上街,打算多看看街头巷尾哪家铺子适宜,她想攒钱盘下开个诊所,先有个活计安顿下来,慢慢探查,定能找出当日线索。

出了客栈的门元熙沿着玄前路往西走着,京城繁华,各处张灯结彩。元熙望着悬挂着的彩纸,那种被染了彩的纸,四方的纸被对着多下,中间硕大一个范围染是耀眼的黄色,周围边上一圈染着深绿色,外圈染的是好看的嫣红色,纸张然好后绽开晾干,另在其下追上四条垂饰,垂饰亦是同色的染料染的彩纸,颜色上单有红绿而已。一般被剪裁成凤凰、玄鸟、蝴蝶以当多上方彩纸的垂饰之用。而其上方多施以浆料,粘在一根细绳之上,将多个彩纸串成一串,悬挂在门廊之上,为除岁更添许多味蕾。

昔年,元熙母亲早早逝去,威远将军府没有妾室,后来便没有主母,无人操持这些。每每年下除夕之时,元熙就通府上的嬷嬷一同染这些彩纸。虽然,高门大户做出来的彩纸用料上更为讲究,但并不比民间匠人做出的物件更如何奢华。人们年下守岁祈福的心愿总归是一样的,在北风吹拂摆动的彩纸之下,元熙又怀念起自己的亲人们,念及昔年欢愉场景,在熙攘街道之上,更显得她略窄且瘦削的身影分外孤独。

把目光从高出挂着的彩纸上收回来,继续前行,四下张望各处铺子,竟都是生意红火,门庭若市,宾客络绎不绝。她想盘个冷清铺子开药店诊所的想法,未燃起多久,便好似要被冷风完全浇灭。元熙感觉一阵雾寒,另祈求上天多给予她一条活路,想着便继续前行。

玄前路一直往西,看着街上行人三两结伴,都未见得同她一般孤身一人行走者。

就在这时,她终于瞥见有与她一般,独自一人上街的一个女子。但与元熙不同的是那人似是抬手捂了脸,身上衣着倒是颇为得体,算不上锦衣华服,也可说得上是十分好看。娇小的女子微微低着头,小跑着向前走着,离得近了又见人流如注,便拿了帕子遮住了下半张脸。

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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