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充满了无尽的智慧。
杨凡很清楚赌徒前辈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他猜错，那么他的命就留在这里。同时9霄魔君也没机会苏醒。
但问题是，罗真仙帝要唤醒9霄魔君的目的，杨凡已经知道了，是为了对抗污染！
很显然，唤醒9霄魔君这个魔头绝对是无奈之举，换句话说，是不是说明连仙帝都对污染束手无措，那么9霄魔君如果死了，谁还能对抗污染？
如果他猜对了，他们他会离开这里，返回仙帝之墓。
而罗真仙帝会唤醒9霄魔君，从此世间再无杨凡。
9霄魔君被9皇镇压，肢解，经历轮回，他是否会答应帮助对抗污染还是个未知数，但以他的性格，至少可以肯定，他绝对会报复9界。
首当其冲的，就是地球。
何况，魔污同源，他们放出来的，到底是对抗污染的解药，还是加重污染的毒药？！
这1次，赌徒前辈比以往更加有耐心，居然没有催促杨凡。
大概是站得久了，他干脆趴在地上，前肢交叉，连蹄子下的硬币都完全露了出来。
他们赌的，从来都不是硬币，而是……选择！
过了很久，杨凡1直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硬币，却始终没有说出结果。
“还没想好？”
“想好了。”杨凡说道。
“你猜是字还是空？”小猪那双小眼睛紧紧盯着杨凡。
“其实你这次输了也有好处，至少能让地球暂时安全，也符合你的性格。”
“哎，只可惜你死了，以后我就再也遇不到你这么弱的对手了，这么1想，生活1下子变得暗淡了许多。”
正在此时，杨凡深吸1口气，给出了答案。
“空！”
小猪突然现出原形，赌徒前辈震惊的看着杨凡，“你选空？！你确定？我可以给你1次改变主意的机会！”
杨凡摇了摇头，“不改了，就空。”
赌徒瞪大眼睛，脸都快贴到杨凡脸上了，“你小子，刚才赌命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死在这里了，结果你居然诈我？”
“你可不能为了赢我，违背你自己的本心啊。你仔细想想，就算你赢了我，最后出去还是会被罗真唤醒9霄魔君的意识，你能捞到半点好处吗！”
“9霄魔君1旦苏醒，以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放过那些欺骗，镇压他的人？他会放过那些毁掉他家园的人？”
“不管他最后会不会去对抗污染，但在这之前，我敢肯定，他第1件事1定是报仇！搞不好他就先灭了你们地球，毕竟当初也有1位人皇，正是9皇之1！”
“到时候，你的亲人，朋友，你的1切努力，全都要付之东流！”
“你确定要这么做？”
“你的决定，可能导致地球灭亡！”
杨凡缓缓抬起头，看向赌徒。
杨凡苦笑道，“灭就灭呗，反正都灭亡了，也没人会再来审判我。”
“这……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杨凡不自觉的收起笑容，轻叹1声，刚才那句话的确并非出自真心。
“经历了这么多，我好像也意识到，对错并没有1个永恒不变的标准。”
“既然无所谓对错，既然没有人能够预知最后的结果，那么我又何必去纠结。”
“曾经有1位前辈告诉我，清道夫便是从无限不可能中，寻找到哪怕只有万分之1的希望。”
“这两个选择中，如果说还有1线希望的地方，那就只有1个。”
“我不是9霄魔君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