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裁谢罪。”云暮来扯出一个并不像笑的笑,“如果他如此拼死逃出,就为求朝廷出兵,解救灾民,也算做卑鄙,那他那顶头上司太原布政使所为,又该是何罪?恶贯满盈可当得起?”
“当官,当官,恶贯满盈当的是哪门子官!”
与鱼竿一同断裂的,还有御书房内皇帝的御案。
侍卫大臣跪了一地,齐呼惶恐,踹翻御案的脚在发抖,明贞却已朝温蕴庄走去。他向来冷肃的脸上,此刻是横眉赤目的怒容,若非多年气养,他此刻真想将温蕴庄与那太原布政使同罪!
温蕴庄授吏部尚书,此不察是他失责,那太原布政使更是他门下,与其亲厚,如今犯下这滔天的大祸,要他如何不将温蕴庄迁怒?
如此天灾发生,本就对他不利,明贞虽然不信鬼神,但大乾佛宗鼎盛,百姓多受其熏染。
天降灾祸啊,可是对在位之人不满?如此难以处置的大祸,那太原布政使竟然还敢瞒骗周围。殊不知纸不包火,终有遭泄的一日,到时被天下人得知,太原遭灾,朝廷却冷眼旁观,致其死伤无数。
这根本——就是将刀插入他的背心,在剜他的血肉!
“令!”话从切切齿间挤出来,“刑部速派人赶往太原,定钦差,携粮药,朕以兵士相托,务必要将那帮鬼魅魍魉一网打尽!——太原府的百姓,朕就依托于卿了!”
刑部尚书回到刑部速办此事,责令苟已前往,与兵士先行,粮药押后。
苟已受命,问随队何人。递其名单上,最为突出者,乃是原太原府参政吴皓,及从五品千户——云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