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其中的精妙。”任护军与张宜有些话不投机,不想再谈论下去。
众人都期盼的大事,在这官家小姐不足一提。
张宜察觉到任护军的疏离,连忙换了一种口气:“哎,军中多几个像任护军和若愚这样深明大义的人,就不难做了。我当初提出办盛会,军中城中不少人便是这样刁难我,奚落我。”
任护军神色凝重。
张宜又看了崔若愚,帮崔若愚掖好披风。“这几天我忙着置办物资。来不及关心你们。正好路上还有些时间。任将军可把情况与我说一遍。见了大将军,我也好一同把事情说明白。”
任护军认为这也在理。张小姐是盛会的筹划人。她要跟大将军回报情况,那必然是全局情况。
于是他就将他和崔若愚分头处理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张宜。
张宜都默默记在心里。
马车到了。
刘将军撩开马车帘子。要扶张宜下车。
天上的太阳偏西。映出半边天的彩霞。彩霞之下,站着几个人。
几个小兵远远地站在后面,看见马车来了,欣喜若狂。“是汉中军的车。是不是崔哥回来了?”
有三个人站在马车之前。一人站前面,两人站在后面。后面二人全身铠甲。
张宜定睛一看,芳心变得滚烫起来。为首那人是姜维。他一身蓝色的常服,气定神闲地站着。彩霞的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俊美。让人挪不开眼睛。
仿佛他才是天边那轮红日。
张宜忽视刘将军伸出来的手。缓缓走到马车门前,期待地看着姜维。
姜维见马车没有准备脚踏,便招招手,让他身后的卫兵上前,把张宜扶下车。
张宜笑容僵在脸上。只能扶着卫兵下了车。
刘将军也跟着跳下车。见到姜维,他想起自己在汉中军的所作所为,心里有些不自然。低着头心虚地行了礼,就站在张宜身后了。
他打定了主意,不跟姜维回剑阁了。他要留在汉中。
过了一会。任护军抱着崔若愚,动作稍显笨拙。
张宜不失时机地说:“若愚好娇气的身子。这才半天,再怎么累也不至于叫不醒。”
任护军正吃力,没留意张宜在说什么。
“是娇气。”姜维皱着眉。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把崔若愚抱过来。
任护军只觉得手上一空,大将军已经把人接走了。
他连忙跳下车,给大将军行礼。
姜维手上抱着崔若愚,第一时间察看了她的脸色。并无异样。又听她呼吸均匀。“睡着了。”
崔若愚倦极了。
姜维心头升起一股歉疚之意。若愚身体刚刚恢复些元气,昨夜就与他疯狂了一夜。第二天又这般忙碌。她哪里吃得消。
自己昨夜怕伤了她,十分克制,可难以尽兴,导致要了她四回,自己才勉强结束。姜维心里后悔极了。
姜维一语不发把崔若愚抱上了楼。
张宜心中大惊,想要跟上去。不能让崔若愚与大将军独处,否则,崔若愚抢先一步回报情况,她再说什么都晚了。
不料卫兵拦住了她。
“三位大人请在一旁稍后。大将军会召见的。”
刘将军心里五味杂陈。自己鞍前马后伺候大将军,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洗马卒。“大将军也忒偏心了!”
刘将军恼怒不已。“每个人都累。为什么总是特别照顾崔若愚?如果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不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必要这样故弄玄虚折磨人。又是呵护又是腰牌,哪里还有大将军,都是崔若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