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声音里,充满蛊惑和怜爱。若愚的手来到他胸膛前,拨弄着他衣襟,回应他。“嗯。”
她轻轻地拉开大将军专有的服色,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胸膛。
司马师口干舌燥。腹中窜起的火苗差点将他的意识烧光。他按住崔若愚的手,呼吸停滞了片刻。
他并非少不更事的少年,女人见得更是不少。而这般颤栗和敬畏,直抵天灵,让他意识一片空白,却是第一次遇到。
他定了定神。垂落目光看着她。她眉目迷离,粉面桃花。
他捉起她的手,引着她抱住他腰间。
床榻细微地响了一声,榻上沉了沉。崔若愚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坐在司马师身上。
营帐中只剩下别有用心留出的寂静。暧昧涌动,又疯狂。
一如帐外的风和月。
“崔副将进帐多久了?”营帐外廖先锋被拦在门外。
他有急事要跟崔副将商议。但大将军把崔副将调入营帐中守夜。
近几日的相处,能看得出来崔副将是个踏实肯干而且靠得住的人。
给大将军守夜这等事,随便哪个小兵都能做。崔副将去做,屈才。
可廖先锋久在军中,也明白,自己不能质疑大将军的决定。所以也不敢通报消息,就在外面候着,看崔副将何时能当值结束。
等来等去,东方都泛了鱼肚白。崔副将也没出来。
廖先锋毕竟上了年纪。困意一阵阵袭来,只能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还一直嘀咕:“崔副将这个身份,还得给大将军守一晚上的营帐。”
知道军中欺负新人。他当年也是任由将军差遣,才一步步换来今日的先锋。却还是替崔副将感到不值。
希望崔副将能熬过这段苦日子。熬出头了,就能大展身手了。
话说回来,崔副将练兵真的不错。严慈相济,恩威并施。如今崔副将的队伍军纪井然,廖先锋想着借去打先锋。
一直到正午时分。廖先锋才看见崔若愚出现在军中。
崔若愚带着士兵在学习山川地形图,约定前进和后撤的路线。
“崔副将。”廖先锋摘下头盔,欣喜地走过来。
崔若愚闻声看来,“廖先锋。”她把图交给旁边的小兵。“你们先休息吧。”
廖先锋走到她身边,两人抱拳行礼。廖先锋说:“崔副将,我实在有个不情之请,想找你商量。你的兵,能否拨我一半。军情有报,蜀军在雍州偷袭击败雍州守将。大将军命我带先锋部队去支援。可我……”
崔若愚愣了片刻,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廖先锋是个老好人。平日练军比较松散。手下士兵斗志低,纪律差。所以才想借她练好的兵。
“调兵的事,归大将军命令。廖先锋只管去问大将军。若愚看到符节,不会多言。”崔若愚实话实说。
廖先锋点点头。“都说崔老弟办事妥当,为人慷慨。果不其然。老哥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所以特地征询你的意见。”
崔若愚摇摇头,礼节性地笑了。
廖先锋赞赏地行礼告别:“如今人人盼着拥兵自重。像崔老弟这样按规矩办事的人,少之又少了。老哥这就去找大将军要符节。”
司马师这一天都在潜心处理军务和巡军。
每次停下笔、停下脚步的空隙,他便要想起昨夜的若愚。便要怔怔地发愣。
女人,他尝得不少。皇亲国戚,妖媚花魁。在他眼里都是随时享用的玩物。就像吃饭夹菜一样,越简便越美味,应付当下的欲望便可。吃完把碗筷一丢,又能做正事。
这般思念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