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离开的方向。一直目送司马昭离开崔若愚习武的院子,才转过身,解散了众人。
他则带着崔若愚再练一次今日学习的剑招。
话音未落,崔若愚五官都皱在一起。
“大将军!小人实在不是练武的材料。”崔若愚小声地求饶。“要不学学兵法?我可以的!”
她三辈子加起来也没参加过一次校运会。
怎么可能练剑?
“啧?崔副将。想要功名利禄,可不能这么孱弱。你这点身子骨,给你十亩地,你能守得住吗?”司马师满脸挑衅和不屑的表情,双手叉在腰间。
“兵法?你一个副将,学兵法不是当务之急。军中有军师谋士,有大将军和将军。几时能轮到你一个副将来用兵法?好好练武!你练武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临阵杀敌,不会死!第二!”
“保护本大将军!”司马师趾高气扬地说。
这副将不识好歹。要不是看在立过大功的份上,他早就把这副将丢出军外了。
“我……”崔若愚知道自己身体一般,而司马师这番话也是事实。
她突然想起自己跟狗抢鸡腿的事。她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又懒又贪。你以为你是曹绫?”司马师居高临下,一点情面也不留给她。“没这个身世,就要拼能耐。大将军我出身数百年大族,才貌都得天独厚,都不敢有片刻偷懒……”
“是是是,大将军从不偷懒的。每天上怼百官,下骗小人。可太忙了!”崔若愚皱着眉头说。
“你身上的力气要是有你的嘴那么硬,就不愁不成器了。”司马师惋惜地说。
崔若愚还想反唇相讥,司马师突然拔剑出鞘。
剑尖戳到眼前:崔若愚吓得尖叫:“啊!……”情急之下双手拖起长剑勉强抵挡。
一边忍不住脱口而出:“司马师!你欺负我!我爹一定要砍了你!”
司马师随便几剑,已经让她手忙脚乱。还轻轻松松地反问:“你爹是谁?也敢砍大魏的大将军?”
崔若愚发觉说漏了嘴。手上更加用力,委屈的眼泪却有些忍不住。
老丞相早就不在了。从小没有父母疼爱,也一直认为不需要父母疼爱的崔若愚,在那不足一年的郡主生活中,得到了老丞相无尽无言的爱。
她突然恨起辉王。如果辉王能争气点,不仅她能当皇后,她爹崔丞相也不会死!
“哎呀!”崔若愚稍微分心,长剑被司马师打落了。
“捡起来。”司马师睥睨着她。
她还没从对辉王的回忆中清醒。“欺负人。”
崔若愚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骂那些欺负她的公司,还是那些欺负辉王和崔丞相的节度使,又或者是那些灌她喝毒药的家仆奴婢。
可这话听在司马师耳中,就完全变了样。
我欺负你?司马师心里哭笑不得。这个副将白长了这么好的个头,心里还是个小孩子?
这半年多里,崔若愚竟然又长了身子,如今明显比司马师肩膀高出一点点。
她经过司马师身边的时候。
司马师发现她长高了。伸手搂住她肩膀:“崔副将。是不是想吃肉了?”
崔若愚不解地看着司马师。“昨晚吃过。”
她在大将军眼里是个馋嘴货?
司马师扬起眉毛,意味深长地说:“女人。”
崔若愚差点被口水噎死,她磕磕巴巴地说:“什……什么意思。”
司马师叹息一声:“今晚带你去找个女人。好好开个荤。不要总是无精打采地。”
崔若愚跳起来。司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