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想!”
而司马师的信送到朝中之后,其中夹着崔若愚对钟鹤的提前回击。眼下钟鹤果真拿司马师不保君来做文章。
钟鹤为了曹家,步步紧逼。
司马昭常年阴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丞相认为,如何才是保君?凭一己之力铲奸除恶,是不是保君?凭一家之财为国征战,是不是保君?阿谀奉承、阳奉阴违,明为君尊,暗中取利,不顾君主的天下和江山,这就是保君么?”
“哼。”钟鹤虽然站在朝堂之下,一身傲然,气势也不输给高高在上的司马昭。“恐怕辅政变成主政,清君侧变成清君主。”
朝堂上顿时哗然。
钟鹤此言,不异于说司马家要造反。
司马昭和钟鹤狠狠地对视,朝堂上众人凭空感受到水火不容的压迫,钟派和司马派之间顿时剑拔弩张。
曹髦看不下去,想把朝堂拉回国事的讨论上。可没有司马昭的允许,他也不能贸然开口。
司马昭眼睛抬起来看向大殿的门口。门口外面是碧蓝的天空,更远方是一丝丝清散的白云。
“丞相此言严重了。司空司马师远在荆襄之地,莫说清君,即便是辅政,也难办。丞相白日陪伴帝皇,夜里造访内宫,若说主政,非丞相莫属。丞相不思处理国事,却要把精力花在小人身上,刁难司空。真是可悲。原以为是凤翔九天,不料是凤凰入了鸡窝,近墨者黑。”司马昭面无表情地把崔若愚所说的凤凰与鸡,加到话尾处。
事实如此。
钟鹤脸色顿时变了。这是明说他与无名小辈勾结陷害司马师,实际上在暗讽他一步不如一步。下嫁到曹家,却处处落空。
众人心里又开始重新衡量他那桩一言难尽的联姻。
他几乎没有从婚姻中得到任何利益。反而被曹家一再拖累。曹绫因与夏幕不和,无心带兵,不但没有立分寸战功,还天天在洛阳城耍性子,不时被不知其身份的百姓告到官府。
想到这些,钟鹤脸色灰败。因为曹绫的介入,他才杀了梁骥,若愚才离他而去。
他不想再多言。
荆襄之外。一支庞大的船队正停靠在江边。士兵将军都在休息。
司马师骑着绝电,崔若愚照旧给他牵马。
“若愚。你怎么打听到钟鹤讨厌曹绫的?骂得很好,我弟弟说钟鹤气得半个月未回驸马府。”
“我胡说的。哪有男子喜欢妻子的。”崔若愚强行岔开话题,“小人算命的时候,看到钟鹤宠那小妾。”
“嘿?你小子年纪轻轻,怎么一点都不抱希望?男子为什么不爱自己的妻子?”司马师又来了兴趣。
崔若愚满脸吃惊地看着马背上的司马师。
两人再一次用眼神说完了心里话。
崔若愚瞪大了眼睛:你一个杀妻的人还有脸问?
司马师理直气壮地:你说啊。
崔若愚放弃追究司马师的人格和人品,随意地说:“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司马师没有笑,他很认真地思考了这番话:“嗯。这次这个古人云得很对。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崔若愚面朝着前方,在司马师看不见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到了司马师休息的大树下,崔若愚把绝电拴在树上。有其他小兵给司马师送上水果和干粮,伺候司马师。
崔若愚抓紧机会,偷偷躲起来休息。反正只要绝电还没动,她就打死不主动站起来。
好歹她是人,绝电是畜生。总不能让畜生比她轻松吧?
“嘿。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年轻而好听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