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学的?”
“呃……”崔若愚没料到钟鹤连曲子出处都能听出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一个小乞丐,怎么学到宫廷曲?而且是大魏最高贵士族都没听过的宫廷之曲?
“跟一个流落的老乞丐学的。可能是前朝的御用乐师吧。”崔若愚心虚地看着钟鹤的胸前,没有直视他。
钟鹤吻了吻她的发髻,没有追问。
吻了发髻,又想吻鬓角。吻了鬓角,又忍不住往脸颊上亲。
崔若愚粉脸涨得红彤彤地。紧紧地拉着钟鹤胸前的衣襟。吻了几次,她还是很生涩。面对钟鹤逐渐变强的攻势,她磕磕碰碰间不小心轻轻地咬了他的舌尖。
钟鹤浑身发麻,心荡神摇,差点失去了理智。他搂住若愚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几次忍不住往下滑去,也只是将她按在自己身上,强迫两人贴得更紧些。
他告诫过她,面对他的爱抚,千万不能乱动。可她总能一动便击溃他的克制力。
他身边女人如云,也是任他使用。他从来没有渴望过。哪怕是青春勃发的身体上有需求,他也不曾靠近那些女子。圣人说知好色而慕少艾,他却从未慕过。
唯独这么喜欢她,沉迷她。从知道她是女儿身开始,他便把她看作自己的枕边人。
没有怀疑,没有犹豫。似乎两人生来便该如此。
几乎是第一眼便被她讨去了欢心。只是她当时是个小乞丐,又是男儿装束,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心动,并不是寻常的欣赏。
他将她唇舌之间掠夺,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他低下头在她肩窝里狠狠地吮。
又麻又痒。她一时承受不住,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啊……”
像是极痛苦。她忍不住踮起脚尖,按住他双肩,借力往上蹭了蹭,想要挣脱躲避这噬骨蚀魂的吻。
她的腰身也因此从他手中略略向上走了一些。紧擦着他的腰间蹭过。
钟鹤瞬间脸色发白。他狠狠地将她按回原位。“别动!”
“钟鹤哥哥……我……我……”崔若愚意识有些涣散。“这里……不要……啧……哼!”
崔若愚见他还继续,推也推不开。干脆也扯开他的衣襟,往他肩窝吮了一口。
钟鹤灵魂几乎升天。
千军万马尚不能令钟鹤变颜色。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找不到温文尔雅的那个自己。更像一头饥饿边缘的野兽。
“你!”钟鹤声音变粗起来。和函谷关面对箭雨仍和风轻语的钟鹤判若两人。
他恶狠狠地盯着反击他的崔若愚。
崔若愚被看得心虚,别过头去委屈地说:“哼!欺负人。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你就知道多难受了。”
钟鹤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崔若愚。“难受?”
是挺难受的。只是这小妮子分辨不出,是真难受,还是忍得难受。
来日方长。钟鹤脸色稍为平静了些。他单手搂着崔若愚,另一只手系好衣襟的扣子。
崔若愚看着他整理衣襟的动作,忍不住偷偷地吞咽了一下。太诱人了。
钟鹤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整理好衣襟,才敲敲她的发髻,警告她:“再敢这样,可就不能怪钟鹤哥哥了。钟鹤哥哥可不是什么圣人。”
两人在山顶互拥着,看了黄昏的落日,才趁着夜色回到客栈。
她没提过她喜欢看落日,也不要求他陪她。他从她眼神中看出了欣喜,就陪着她一起看。纵然有天大重要的事,也不及她那一霎那的期待与满足。
“怕吗?”钟鹤在房中洗手的时候,突然问她。
“不怕哦!”崔若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