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落不少。微风轻拂,飘成了漫天的花雨。
“若愚……”钟鹤的额头鼻尖与若愚的相触。他往前去寻她的唇。
若愚没有说话。她眼中只有那漫天的花瓣在月光下轻舞。她送上双唇。他沉醉其中。
钟鹤灼热的气息,闯入她的呼吸。
“我们……还算是,什么也没做吗?”钟鹤低沉的声音质问着她。
他不打算让她回答。一遍遍地缠住她的唇舌。
什么也没做?天地共鉴呐若愚。
若愚早就魂飞天外。已经不能回答。
爱就是爱。找什么借口掩饰,也掩饰不了。找什么缘由来解释,也无法解释。
此时,此刻,此人。情根深种,不知从何时何处发的芽。总之,迫不及待地开花了。
他们谁也不想失去谁。他不想再伪装,她也不准再逃避。
他把她紧紧地箍住。直到二人都无法呼吸,直到钟鹤快克制不住,直到若愚已软得站不住。才停下这吻。
月光如水。佳人如水。
翌日,若愚脸红了一整天。钟鹤有意给她时间慢慢接受二人关系的转变,也没有过多的打扰。只是常常在无人时搂住她的腰身,也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侵略。有时是安静地看书看信,有时则是闭目休息。
慢慢地,她便习惯了他的拥抱。变得自如和松弛。也常常伏靠在他腿上或者肩头,像极了乖巧的小狐狸。
有时,她趴在他脚边或身上睡着了。他才松开自己严肃的神情。贪婪而克制地嗅嗅她脖颈处的香气。两人虽然亲密接触了几次。他只是想让她慢慢习惯他的爱抚。并不想强迫她有更多的奉献。
若愚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他笃定能要到她,只要他开口。但是,一旦他不能娶她为妻,她一定会离去。
因此,在他尚未确定能退婚之前,他不希望自己做出会令她后悔的事。
只是,每次都忍得好辛苦。等大事定了,他一定要她好好补偿他!
马车进入了长安城之前,要过函谷关。函谷关险峻异常,不少道路狭窄之处。马车难以畅行。因此,钟鹤一行人弃车骑马,等过了函谷关再备车上路。
“公子。昨日钟家有信。”随从交上一个小圆筒。上面有钟家的标志和封泥。
钟鹤揭开封泥。打开一看。原来是司马家前往江南联络陆氏的事。还有曹绫寄来的一封信。
“贼心不死。”钟鹤面色如常,将小圆筒交回给随从。却没有拆开曹绫的信。
这已经是第十八封了。随从心里暗暗地数着。东乡长公主何等尊贵的女人,先帝的同母姐姐,大魏的女将军。可一次次给公子爷写信,公子爷看都不看。
“司马家又有动静?”崔若愚问。这司马懿怎么这么能折腾呢?一把年纪了。
“嗯。”钟鹤不紧不慢地说。“司马家不止联络陆氏这一步动作。”
他和曹绫的事,恐怕已经被司马家探知。钟家为了掩护钟曹联盟,不给司马家可趁之机。只能把此事说成钟鹤向曹绫证明心迹,才独自前往终南山求珠。药珠将成为彩礼的一部分。
崔若愚也独自骑着一匹马。为了骑马方便,她又换回了男子装束。只是没有再用束胸带。
钟鹤不让用。怕她勒坏自己。
她沉思着。下次遇到司马师,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宰了。太阴魂不散了。“司马家又开始活动的话,司马师会不会来拦截我们?司马师对钟鹤哥哥特别执着。按照他的行事方式,他如果知道你不在太学,必然要追踪你。很可能已经知道我们要去终南山。”
“若愚说的有道理。”钟鹤缓缓地说。看他泰然自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