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她便睁开眼睛,快速地帮他换下了中衣。
她蹲下去帮他解开腰带。先是把玉佩拿下来,放在一边。才慢慢地解腰带。
崔若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不要流鼻血。不要流鼻血。不要流鼻血。他还穿着里服呢,崔若愚你争气点。
纵然隔着里服,钟鹤优秀的双腿实在太逼人了。这双腿在白日里如何骑在马背上,自如地纵横沙场,千钧一发之际又策马过来救了她。崔若愚强忍着的鼻血,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崔若愚悄无声息地抹掉鼻血。
钟鹤看在眼里。
他把崔若愚拉起来。崔若愚连忙捂住鼻子,像做贼被抓了现行一样。非常地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愚……”钟鹤低下头,凑近她脸颊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有他身上的,也有她自己的。“若愚又在动歪念头?”
“我没有!我没有!”崔若愚连忙指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如果我对钟鹤哥哥动歪念头,就让我,让我,呃……让我再也不能动歪念头。”
钟鹤笑了:“为什么不能对我动歪念头?”
崔若愚点点头,她听错了。以为钟鹤说“不能对我动歪念头。”
瞬间她明白过来了。她愣住,脸颊上的粉红颜色逐渐蔓延到整张脸,随后是脖子。
钟鹤的呼吸就在她脸颊边,湿热湿热的,挠得她痒痒。他还在问,嗓子有些嘶哑:“说呀若愚。为什么不能对我动歪念头?”
崔若愚浑身僵硬,心里紧张起来。“钟鹤哥哥……不好男风。”她颤颤巍巍地说出这个理由。
她以为,钟鹤在考她。她就把标准答案搬出来。
这个答案有多标准?是出题者本人说的。
钟鹤皱起眉头,“是吗?”
崔若愚睁大了眼睛。“是吗”是什么意思?他忘了自己说过?还是他对自己的喜好产生了怀疑?
崔若愚迟疑地点点头。
钟鹤有些烦恼地说:“为什么王恺会被那书童迷惑?他也曾迷惑我,却被我拒绝了。他后来转投王恺。我见他们二人如胶似漆,便不再提此事。”
崔若愚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钟鹤哥哥原来在苦恼王恺的事。她伸出手扶住钟鹤的肩膀,看起来像她依偎在他胸前一般。
她轻声说:“钟鹤哥哥最厉害了。王恺那么喜欢女人,都着了这个书童的道,可见他真的很能迷惑人。钟鹤哥哥没被迷走,免了今日的灾祸,真是吉人天相!”
钟鹤借着她的力站稳,在她耳边低语:“迷惑我的,另有其人。”
崔若愚吓坏了,“谁?世家好阴险,怎么天天想着算计人,还是用枕边人来算计,防不胜防。钟鹤哥哥,你一定要离这些人远远的!要不,我们走吧?”
钟鹤满意地笑着。“我离不开那人。他对我太好了,我也很喜欢他。世家互相拉拢,又互相算计。若愚还小,不要想这些事。”
崔若愚忧伤地看着钟鹤。世家的事,她帮不上忙。只能暗中留意,看是哪个人企图加害钟鹤,她可以破坏这些人的计划。
她哪里想得到,钟鹤口中那个迷惑他的人,就是崔若愚。
钟鹤趁机在她耳边深深嗅了一下,略略解开了一丝相思之苦。
说来也荒谬。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坦白。
若愚看更漏,催钟鹤休息。钟鹤倒头便睡。若愚还给他端了一盆热水,把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都擦了一遍。
等若愚醒来的时候,钟鹤已经去书堂了。他留了一份早饭给她。
崔若愚吃饱了早餐之后,闻了闻自己身上。咦!这么大的烟火味。她想到钟鹤,他昨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