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好好尝尝。”
崔若愚急着阻拦他:“用调羹。”说的时候已经晚了,钟鹤端起小瓮,把牛乳羹“一饮而尽”。
一小块牛乳沾在他唇峰上。
崔若愚无意识地伸出手,用指尖把那小块牛乳揩下来。她正要拿方帕擦掉。
钟鹤突然攥住她细细的手腕,拉到自己唇边。他快速地吸吮掉那小块牛乳羹,动作轻柔得像是吻了她的指尖。
他抬起如星的眸子看着脸已经红透的崔若愚,低声说:“若愚做的,可不能浪费。”
崔若愚的心砰砰砰地,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太好看了。眉目比女子更秀美几分,却没有阴柔之气,通身的英气勃发,像春日的太阳一般耀眼,哪个少女能抵挡得住这样的青年?
她又来了。钟鹤看到熟悉的神情,心知若愚是看他看痴了。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男子女子倒不少见,可没有人会像若愚这样不加掩饰,又不令他讨厌。
他甚至很喜欢她痴迷的模样。她令他心神激荡,有所渴望。但他无法宣之于口。昨夜的劝诫言犹在耳:我不好男风。
打开着的门,有人大步流星地跨进来。身后又跟着一个小书童。
钟鹤和崔若愚听到声音,看向门口。崔若愚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袖子之中。指尖上那湿润带着桂花香的痕迹,还在灼烧着。
哎呀,擦也显得很猥琐,不擦好像更猥琐。只好藏在袖子中了。
“不巧了!”来人的大嗓门,正是王恺。那小书童是他新收的小官人。在太学,两人的关系几乎是公开的。
“耽误你们俩好事了。”王恺笑嘻嘻地说,意味深长。他早就看见钟鹤拉着崔若愚的画面。
“王公子,你可不能乱说。钟鹤哥哥不好男风。”崔若愚冲着王恺做了个鬼脸。
“哟呵。这小子。仗着钟鹤撑腰,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王恺撸起袖子,假装要教训崔若愚。
崔若愚一阵风似地躲到钟鹤背后。王恺只好无奈地站住了。“来约你去操场。今天考骑射。”
兄弟归兄弟,他可不想朝着未来的大丞相挥拳头。何况,钟鹤的身手,也不是他能挑衅的。
钟鹤文武双全,是高门子弟中罕见之才。所以才被家族寄予厚望,要推选他成为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下一任丞相。
谁是钟家的好子弟,谁就是丞相。姓氏,是这个时代通行的法则。
钟鹤不紧不慢地吃完了若愚准备的早饭,又喝了茶漱漱口,才慢慢地走出门口。
王恺故意走慢两步,偷偷对崔若愚说:“喂,小子。以后那早饭也帮帮我呗。我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崔若愚震惊地说:“什么时辰了,你还没吃早饭?这么一上午了,你都干什么去了?”
那书童脸红了。王恺抛了个媚眼给书童,耐人寻味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钟鹤那样,坐怀不乱。”
钟鹤停下脚步。王恺不敢再说,走快几步跑到前面去,跟钟鹤并肩同行。
崔若愚很震撼地看着书童。只见他神情自然,并无异样。心中感慨,真是天赋异禀,碰上王恺这种莽夫,还能安然无恙。
那书童突然说:“你家公子真是好看极了。”
崔若愚扬起头笑道:“那当然。我家公子可是女娲娘娘的亲生儿子。”
王恺和钟鹤都听到了。王恺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放声大笑:“肚子疼。哈哈哈哈哈!钟鹤你是女娲娘娘亲生儿子!哎哟喂,肚子疼!”
崔若愚冲着王恺的背影翻了好多个白眼。
钟鹤面无表情,心里却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