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鹤看了纸条,提醒崔若愚。
“神态?”崔若愚认真地思考着。仿佛回到上上辈子玩密室逃脱的环境里。她可是解题的一把好手。虽然胆子也是最小的。
“神游天外?”崔若愚说出一个答案。钟鹤笑了笑,说:“我想,不是。”
崔若愚有些失望,但是没有气馁,很快又想出了几个答案:“离题千里?文不对题?事倍功半?大失所望?入不敷出?”
“他去采芙蓉,却采到了芳草。难道不是这些答案吗?”崔若愚声音虽小,信心满满。
钟鹤又摇摇头,崔若愚没答对,他也不着急,更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直笑意盈盈地。“若愚怎么总往一个人身上猜?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两个人?”崔若愚失声问道,紧接着又绞尽脑汁。“两个人能干什么?”
“想不出来。”崔若愚苦恼地说。不舍地看着那个小铃铛。
她眼中的渴望,落在他眼里。他想了想,一步步地引导着:“若愚,你小时候是跟着谁学古诗呢?”
“老师……夫子啊。”崔若愚连忙改口。
“夫子?”钟鹤略有些意外,“夫子也教古诗么?那他怎么解释这首古诗呢?”
“没解释。”崔若愚心虚地说。要是她语文老师知道她这样栽赃,恐怕要穿越过来掐死她。
钟鹤看破了她的谎言。也不揭穿,只是笑着说:“那就是夫子的不是了。钟鹤哥哥今天当一回你的夫子。这首古诗是前朝不知名者所作,流传于民间之口。一般呢,夫子是不教的。”
说完,他故意停下来,看着崔若愚。
崔若愚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强装不懂。
他便笑着说下去:“这首诗说的是远在天涯的游子,和留在故乡的妻子,互相思念却不能相见相聚。两人彼此牵挂,相聚之路漫长而未知,只能寄语诗中。”
崔若愚倒没想到这一层。听得痴了。
他终于伸出指头刮了刮崔若愚的鼻尖。“现在明白谜底是什么了吗?”
崔若愚还没从诗意中走出来,茫然地沉默了片刻,灵光一闪,说:“心意相通?”
钟鹤欣慰地笑起来。旁边有人听到了,立刻叫喊起来:“猜到了猜到了,小姐的灯谜被这位小兄弟猜出来了。”
旁边那人殷勤地走上来,将铃铛取下,恭恭敬敬地递给崔若愚。
崔若愚不敢相信,她捧着铃铛高兴地转了一大圈:“我猜到了我猜到了!”
她又凑到钟鹤面前,喜滋滋地说:“谢谢钟鹤哥哥!”她学着奥运会那些金牌获奖者一样,双手捏着小铃铛,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以后你就是我的幸运符了,要好好保佑我!”她眉飞色舞地对小铃铛说。
钟鹤都看在眼里。心想她遭遇了不少酸楚,今夜小小心愿得偿,竟如此动真情。他动了怜惜之心。
旁边一个戴着斗笠头纱的官家小姐,无声地看着钟鹤。
“小姐。那个小兄弟猜出了你的灯谜。”她身旁的奴婢低声说。
“一个黄毛小子。”小姐失望地说。“我看不上。”
另一边的奴婢瞅准了小姐看钟鹤的眼色,心中了然。她抓住机会对小姐说:“小姐。奴婢听到是旁边那位白衣公子暗示了那黄毛小子,那小子还猜错了几次才得到答案。按奴婢看,真正猜谜的人,应该是白衣公子。”
小姐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是么?那应该算是他。”
那奴婢奉承主人得逞,心里一高兴,说话就没了分寸:“跟小姐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呢。”
先前的奴婢不满地横了她一眼:“碧桃!这些话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