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盯在他的锁骨上,咬着牙啜泣。
明知道哭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
明明天天都在告诉自己,要坚强,可那坚强到了感情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子桑瞑。”我强忍着不要呜咽出声,压着声音说,“我没有想过你受伤是我的羞耻,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知道吗?”
子桑瞑微微喘着粗气抬头看我一眼,这时才发现我已经满脸全是泪痕。他愈加凝实的眸子像是愣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头道:“你如此想,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子桑瞑从我身上翻下来,只一挥手,便将两人的衣服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我胳膊上刚才脱臼的关节,也在咔咔两声响中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蠢女人!你那无聊的担心莫说是放在我身上,怕是随便放在一个阳间的男人身上都会被说愚蠢!”
“你以为你是为了我好,岂不知被一个女人想方设法保护,甚至为了自己的性命还要佯装对她不闻不问是多大的耻辱吗?”
“耻辱?你是说我对你的关心,是你的耻辱?我只是不想让你涉险,我难道错了吗?”
“错了!”子桑瞑皱着眉心,身形微微僵直的一声怒喝,“既然本王娶了你,你便是本王的人,本王如是连你都护不住,那还做的什么鬼王!你想让冥界众恶鬼看本王的笑话?何况我若是连你都护不好,又何以统领冥界数万恶鬼!你怎么就不长脑子!”
我被他说的身体一震。是啊,我一直在想着周围的人的安全,怎么又忘了子桑瞑的身份!或者说我虽然一直知道子桑瞑是什么身份,却忘了他将来如果成为鬼王所要担起的责任!
我在想着保护他,让他对我少一
些关心的时候,怎么就忘了,以他的身份如果真是如此做了,那他该怎么面对将来的臣属?
“子桑瞑……”我知道了自己错在哪里,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虚,想要辩解一下,刚一坐起来全身顿时像是被重锤砸过一样,疼得我骨头险些裂开,到了嘴边的辩解还没出口,便被我给就这凉气收了回去。
“不必说了。”子桑瞑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像是看他的众多臣民一般,眼神毫无波动。
“那剥皮匠人封印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你也不必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身体忽然飘了起来,子桑瞑继续道:“关于子桑炽的事情,你也不必管,我会让他无法动你身边你的人。”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觉得子桑瞑刚刚说的这一番话之后,会跟着一些事情。
我脑子还没有转完,眼前忽然一黑,只是转瞬,我竟然已经出现在医院的走廊。
身上衣服完整,脸上的泪痕也已经干涸,若不是身体里的刺痛,我也许会错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扶着墙壁艰难地走向静姐他们的病房,一路走,一路眼睛湿了又干,直到门口,我赶紧把我那些狼狈样子收起来,努力在脸上挂了个笑容推门进去。
我可不能让她们怀疑我现在有什么问题,不能让她们担心。
静姐已经醒了,正靠在床栏上眼睛盯住粉白的墙面想事情,看我进来的时候,她的目光晃了晃。
“静姐。”我叫了她一声,努力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让自己走的看起来正常些。到了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
“你现在好些了吗?”我问。
“嗯,好多了。”静姐直直看着我的目光很复杂,好半晌后,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对我
道:“闫诺,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我愣了愣,看静姐的眼神心里升起一种异样,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我记得子桑瞑说过,